喝了两口,但是并无神异之处。
这玉净瓶中的水由苏城来灌,那就是平常溪水,但是经由妙善的手触摸之后,玉净瓶中的水便有了神异。
因此这玉净瓶,平常人贪昧了也毫无作用。
苏城喝了两口之后,将水倒下,又重新装满,方才起身,准备回到妙善身边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
“可怜啊,可怜。”
正行走间,苏城听到了有声音悲喊,循声望去,看到了一草芦依山逐涧,幽隐绿荫之下,而在那草芦前面,有一个老头子,手中拿着一个长轴画卷,放在水中正在清洗,一边清洗,一边哭泣。
“老先生。”
苏城看着老头子清洗卷轴,开口问道:“这画卷本身材料,我虽不清楚,但也深知,这放在水中清洗,只怕要洗掉画上的墨痕,对于画卷本身,有害无益。”
老头子抬起头,看向苏城,又看了看手中画卷,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苏城目光看向溪流画卷,只见在那淙淙溪流之中所浸泡的画卷上面,正是慈航道人的画像,只是这画像在河水中冲刷,面孔已经隐约模糊了。
怎么会是慈航道人的画像……
苏城心中惊异,他在慈航道观见到了慈航道人神像,而画卷中的人物形象,也是慈航道人的神像模样。
“啪!”
溪流之中,忽然有一条鲤鱼跳了起来,落在了慈航道人的画像之上。
这滔滔溪流从下而过,这条鲤鱼便在画像之上,不被流水冲刷,而后连滚两下之后,这鲤鱼忽然跃起,而后“啪”的一声又落入水中,随着滚滚溪流而下,而在这时,苏城看向慈航道人的画卷上面,已经成为了一片空白。
“可怜啊,可怜……”
老头子将画卷拉扯到了岸上,挥毫泼墨,就在画卷上面涂画起来。
苏城心中若有所失,看着那滚滚而去的溪流,穷极目光去寻找适才的鲤鱼,只是在这溪流而下,鲤鱼早已经不见踪影。
苏城起身,在这水泉便来回渡步,而后看向了老头,问道:“法师,适才那鲤鱼,便是我吗?”
在这命运的长河中,偶然的跳出来一下,但是终究还是要落在水中,卷入到漩涡之中,最终消匿的无影无踪。
苏城又想起了在慈航道观的时候听到的那句话:世间就是一个苦海,姓苏的不过逃过一个浪头,整个人还在苦海之中,等到观自在菩萨现世的时候,终究要度化他。
“善。”
老头子顿住了绘画的笔,看向苏城,说道:“你果然是有慧根的,只可惜在修行一路上,入错了门路。”
我修错了门路?
“法师教我!”
苏城连忙拱手求问。
他这一路而来,从来没有系统修行,完全是依靠外挂,对于修仙之事,全靠神话故事一知半解,现在听到这老头子大有来历,并且有意开口点化,苏城连忙随棍而上。
“哈哈哈哈哈……”
老头站在溪流对面,整个人的气度浑然一变,看着苏城说道:“这修行之道,有正法旁门之说,你现在已经入了旁门,再想回头,已经难了。”
这修行的路,只有往前走,不能往回走。
“就像是她。”
老头伸手指着眼前画卷,说道:“他们阐教的一干仙神,截教的一干仙神,入了西方教的,全都要将自身的修为舍去,将自己整个人涂抹的面目全非,这才有了西方教的能耐。”
他们阐教,截教,西方教……
苏城虽在听讲,心中却也活泛,这眼前老头子,不是阐教,不是截教,不是西方教,会不会是太上老君一脉?
太上老君的徒弟,好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