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窈都被蔺执炎这反应给搞得一口气只上来一半,她什么都不说,绕过他就走。
“窈窈。”他拉住她,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乞求,“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对上男人深情的眼眸,季清窈几乎要心软,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又一次重申:“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蔺执炎心中一痛。
这句话,不管听她说多少次,他都没法平静面对。
趁他失神的片刻,季清窈毫不犹豫地离开。
到了外面,等着的路白白跑过来,本来要调侃两句,却见她脸色不对,急忙贴心地转移话题,吐槽道:“真是无语了,第一次相亲,竟然就遇上这种极品。那位王先生不是说他在蔺氏吗?我刚打电话问了,明明只是一个和蔺氏勉勉强强有那么点关系的小公司而已,据说那家公司老板是蔺家远房亲戚……”
又说起这位王先生其实昨天刚与另一位女孩子相过亲,正与对方发展,今天是背着对方来相亲的,想骑驴找马。
季清窈被吸引了注意力,想起那男的落在她身上的那不加掩饰的恶心目光,以及脑残发言,也忍不住流露出些许厌恶。
路白白正在道歉,说今天不该找她一起来,让她这样被人冒犯。
季清窈窈窈头,“不,我庆幸我跟你一起来了。”
不然就路白白一个人,恐怕搞不定这极品的王先生,说不定要被气哭。
回到家里,季清窈有些神思不属,控制不住地想起蔺执炎那个眼神。
那个男人好像,改变了许多……
旁边,银辞雪目光暗了暗。
他暗地里将她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她刚刚和蔺执炎见过面。
见她神色间隐约有动摇,他突然开口,状似无意间说道:“我刚看到,姐姐你们学校有个支教活动,你之前不是说感兴趣吗?现在不是正好?要不要去报个名?”
季清窈回神,想了一下,说:“既然恰好有机会,那就去。”
做下决定,她一点没有耽搁,立即在学校网站上报了名。
并且找了关系,第二天,就和第一批的一起出发了。
她怕耽搁下去,蔺执炎来找她,她态度又会动摇。
支教时间有一个月,想到这么久不用见到他,她既感到松了一口气,也感到心里一阵窒闷和不舍。
坐飞机跨了几个省,又换乘大巴颠簸了将近一天,抵达支教村庄所属的林场县,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带队的罗老师说:“大家等一下,还有两个支教的同学要来,我们在这里等等他们,现在先原地休息一下。”
在场的人,不管家世如何,平时都是娇生惯养,颠簸了一天,现在个个都面如土色。
季清窈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因为以她对自身的自信,这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晕车了!
她脸色苍白,心悸恶心,下车的时候身形都摇晃了一下,冲到一边想吐,却又只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和边上另一位晕车、却吐得只剩酸水的同学截然不同。
对方看她,她在口罩底下虚弱地笑了下,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没吃东西。”
难受地闭了闭眼睛,她走到一边的长椅坐下,轻轻按摩太阳穴。
她竟然会晕车……这太不可思议了,明明以前比这颠簸的车也不是没有坐过,早该习惯了才对。
她轻轻阖上双眸,正闭目养神,突然听见罗老师说:“来了。”
接着那几个本来半死不活的女生,突然激动起来,小声惊呼:“哇,好帅!”
季清窈心头倏地一跳,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