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怕也很难改过自新的。
当然,陈恪也只敢心中想想,可不敢当着老朱的面说这些。
老朱现在正对儿子抱着信心呢,他若上去泼冷水,怕是落不了他什么好。
陈恪开口,老朱倒也没再逼问。
“陛下,若没其他事儿的话,臣可否先走了,臣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陈恪道。
他现在着实何很忙的,那个蒸汽汽车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他也不能被其他事情过多的分心。
陈恪开口,老朱也没再多问蒸汽汽车的事情,直接挥手打发走了陈恪。
现在东西还没出来,说什么都是白搭。
***
李德喜因要留在老朱身边伺候走不开,便遣了个信得过的小内伺去宣老朱的旨意。
李德喜跟着老朱的时间有不短了,也了解老朱了。
在老朱到旨意出言后,便能猜出老朱所思所想。
不管怎么说,朱棡那都是老朱的亲子,老朱对之还是有父子情义在的,朱棡无论犯了多大错,老朱都还愿护着他的。
因而在宣旨的时候,务必得客气一些,千万不能有任何颐指气使的态度。
其实,不用李德喜这般吩咐,那小内伺该客气还是得客气的。
就凭朱棡才刚杀了数百内伺的狠辣,只要脑子没病,就没人敢在朱棡面前放肆的。
人是李德喜派去的,小内伺若出了问题,李德喜也脱不了干系。
在小内伺离开之前,李德喜把该叮嘱的又叮嘱了一遍才算放心。
小内伺虽忌惮朱棡所作所为,但想着自己有圣旨傍身,只要他本身规规矩矩的不犯错,把圣旨送过去也就是了,基本是不会出任何风险的。
其实,不用小内伺以为,就是任何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小内伺到了太原府的第一时间便赶去了晋王府。
刚到晋王府报上自己身份之后,并未第一时间被请进去。
一直在门外等了良久,才终于得以踏进了晋王府。
作为宣旨太监,还是第一次被晾在外面这么久的。
好不容易进了王府,可一进王府中,里面肃穆的气氛便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
好多双眼睛都戒备的在他身上瞅来瞅去,好像他是不可调和的敌人似的。
他没来之前就因忌惮朱棡杀了数百内伺,到了之后又在王府外面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进入王府又碰到了那种场景,怎能不害怕。
一路胆战心惊,终见到了朱棡。
小内伺手拿圣旨,本是不用给朱棡见礼的,但瞧着朱棡身上的不善,恐惧驱使下,终还是忍不住先行见了礼。
因害怕,见礼的过程也带着几分怯懦。
怯怯懦懦的动作,搞得好像他心中有鬼似的。
“说,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朱棡问道。
还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宣旨的吗?
这问题把小内伺问的有些发懵,在踌躇了半晌后,才终于吐出了一句,回道:“奴婢是来传陛下旨意的。”
话是说出来的,但回答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朱棡明显不信,又厉声问道:“本王还不知你是来传旨意的,本王是问你,父皇的旨意怎么说?”
是你问他来做什么的,又没问他旨意怎么说。
再者说了,他哪能知旨意怎么说,别看他是宣旨太监,但在旨意未经打开之际,就连他都不知晓旨意的内容的。
“这得宣了才知道。”小内伺回答。
见了被传旨人,旨意这才能够打开。
小内伺开口后,朱棡还是按照流程接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