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和范深带着刘英很快出现在了陈家。 才走到门口,范深便高声冲院子里喊道:“陈恪,陈恪...” 刚一进了院儿,瞧见正洗衣服的陈母,随之几步上前道:“陈婶儿,陈恪呢?有个自称义惠侯的人找他。” “侯?”陈母抬头问。 “是侯,不是那个猴儿,陈恪不是伯爷吗?他那个是侯应该事比陈恪的伯大吧?” 陈母无奈扶额,道:“你这孩子,我说的是不也是那个侯。” 侯,猴儿的,正说着,刘英便已经在袁朗的陪同之下进了院儿。 走至陈母身旁,刘英率先笑着道:“我叫刘英,听闻陈恪封伯,特来结识一下。” 刘英和袁朗也没拉范深多少,也都不聋,范深和陈母为侯和猴争辩的事情后自是都听了个明白。 陈母本没什么意思,范深非要往歪处瞎掰扯,显得她好像变成了故意似的。 人突然到了跟前,陈母有些尴尬,起身在自个儿衣服上擦了手,冲着屋里喊道:“月儿,月儿...喊你哥起来。” 喊了几声后就要招呼刘英进屋。 刘英倒也颇为的大气,指了指旁边的石桌,道:“不进去了,就在这里坐吧,外面也凉快。” 陈家平日也没个什么贵重人来,屋里也没什么招呼客人的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刘英随性在外面落座倒也不至于让陈母手忙脚乱。 “行行行,那行,我去生火煮水,朗子,深子,你们帮忙招呼一下。” “别,不用忙活,我带了酒菜,与陈恪喝两口就成。” 正说着话的功夫,陈恪披头散发从屋里走出。 瞧见陈恪出来,刘英则主动走上前,自我介绍道:“在下义惠侯刘英,听说你前几日封伯,特意来结识一下,不知能否赏脸。” 刘英主动介绍,陈恪有些诧异。 他自封伯之后倒是有街坊来贺过喜,可却从还未有权贵勋戚来过呢? 应天府,天子脚下,扔出一块砖头能砸到一群勋戚贵族,他芝麻大点儿的一伯爵根本就不值一提。 没人来在他的意料范围之内。 有人来,这可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义惠侯?刘英? 他对于明朝开国的一些勋臣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所知道的不过也仅限于那些主要之人的名字以及主要事件而已,对他们的封爵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个义惠侯刘英明显不在他的意料范围之内。 陈恪诧异愣神,刘英随之主动深层次介绍道:“家父名讳继祖...” 要说刘继祖的话他就知晓了,不就是那个曾在老朱父母亡故之后,给了老朱一小块地让其安顿双亲的刘继祖吗? 这刘继祖因心善,给了老朱一小块犄角旮旯的地让其安葬亡故的父母。 后来老朱起义之时刘继祖之子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了过去,老朱也并未让其上战场,在开元建国之后又被封爵,自此刘家也成为了与大明王朝齐寿的家族。 一个家族能在二百余年当中一直保持繁荣富贵可并不容易的。 刘继祖以如此方式为后世子孙谋得了二百余年的荣华富贵,自也是足够让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了。 刘英话还没说完,陈恪便抬手招呼道:“哦,我知晓了,义惠侯屋里请。” 陈恪邀请,刘英依旧没进去,指了指石桌道:“不必了,就在这里坐坐就行。” 刘英既可以随遇而安,那陈恪招待起来也就更没什么压力了。 两人落座,范深正也要跟着一块坐下。 没成想,刘英对这个积极的带路人却是呵呵一笑,道:“这位小老弟,你有事就去忙吧。” 虽没有明着赶人走,但意思却是很明显了。 一旁的袁朗倒是颇具眼力劲儿,拉起范深,应道:“那我们去忙了。” 范深盯着桌上刘英刚买的鸡爪垂泄欲滴,哪舍得走,嘴里喊着:“我没事可忙啊,我真没事可忙...” 一直被袁朗拉出院子,范深仍旧茫然,问道:“王叔不是说鸡爪有些缺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