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朱的催促下,陈恪缓步走至朱雄英床榻边。 此时的朱雄英脸色有些微红,抱着胳膊蜷缩在床榻上,身上被好几床大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陈恪先是抬手在其额头上抚摸了一把,滚烫。 紧接着又掰开眼睛... 朱雄英只是虚弱,又不是昏迷,陈恪掰他眼睛,他自是有反应的。 陈恪刚一伸手,朱雄英便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就怕你了不成? 迎着朱雄英漆黑的眼眸,观察了一下瞳孔。 最后,又道:“来,张嘴,啊....” 朱雄英虽诧异于陈恪的诊疗方式,但也依然按照陈恪的要求长大了嘴巴。 嘴张开,陈恪凑近瞧了一眼。 扁桃体有些发炎。 “来,舌头伸出来。” 舌头伸出,舌苔有些发白。 “好了,躺好吧。” 帮着朱雄英盖好被子,一旁的朱标随之又道:“不需号脉吗?” 这问题问的,他倒是想呢,可他除了能从手腕处感受到心跳的频率之外,再没其他任何一点儿感觉了。 陈恪两手一摊,为难道:“草民又不是郎中,怎懂号脉之法?” 话才刚落,老朱眼睛一瞪,威胁道:“少叽叽歪歪的,咱不管你是否是郎中,咱只问你咱大孙的病你能不能治?” 朱雄英这症状明显是感冒。 而这个时候的感冒又事要命的病,他也没带着特效药穿,怎么治? 陈恪满脸为难,吞吞吐吐道:“这病乃是感冒...呃,风寒所致,需退烧,消炎两法并治...” 说了半天,能不能治也没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来。 老朱脾气爆,怎会容忍,大喝一声道:“说说废话,到底能不能治?” 被大喝一声后,陈恪准备的专业名词戛然而止,一本正经回道:“治不了。” “来人,拉出去砍了!” 尼玛,治不了就是治不了,这怎么又要砍人? 陈恪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朱标。 是你说试试,治了治不了都没事,他才试的。 要不然他才不蹚这个浑水。 不能现在出了事,你说话不算数吧? 陈恪好像忘记,先前老朱在砍为马皇后治病的太医时,朱标的劝说就曾没奏效过。 “父皇...” 朱标刚言语,金甲侍卫已经上前。 老朱不转口,那金甲侍卫已经走至了陈恪跟前。 特么,就知道朱标靠不住。 “等等...草民突然想起,草民有个方子可一试,只是效果如何,草民真不敢保证...” 陈恪开口,老朱直接挥手喝退侍卫。 侍卫离开,陈恪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此时,马皇后和吕氏也双双而来。 感觉到房间冷然的氛围,马皇后开口,道:“这是怎么了?” 还怎么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敢在他答应写方子时出现,真怀疑马皇后事故意的。 马皇后出言,没人应答,倒是朱芷芊跑了过去,高兴喊道:“皇祖母,陈恪答应给雄英治病了。” 话音一落,马皇后欣喜,吕氏意味深长,两道不一样的眼神投了过来。 陈恪也不顾上深层次考虑两道不一样的眼神,只满腹为难,抓起李德喜递来的笔蘸了墨。 第一次书写毛笔字,什么停顿,什么回笔,一概不知。 而且为了便于被认识,还得书写繁体字。 可想而知,一道方子写下来得有多难看。 若说是抓了只蜘蛛在上面爬了一圈都有人信。 众人瞅了这一手字,惊呆了! 片刻,陈恪停了笔,抓起自个儿写的东西吹了几下,重新放在桌上,道:“这方子煎服之后,早中晚各一次,若有效果的话,明早应该就差不多了。” 一道有用的方子,基本也就是一副药就能起到效果了。 李德喜拿了药方,递与老朱面前。 老朱倒也没接,只吩咐道:“拿去抓药,煎药之事你亲自负责。” 李德喜现在依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