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柱子嘿嘿一笑说:“死马当活马医吧。”
女画家这时候盯着虎子冷笑了起来,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说什么情况啊!
女画家随后歪着头看着虎子说:“请问您尊姓大名呀?”
虎子说:“我叫王虎!你呢?”
“我叫南宫静怡。”
女画家说完之后,歪着头死死地看着虎子,一动不动,眼神要是能杀人,虎子已经被分尸了。
这话一出来,虎子懵了,脑袋上开始冒汗,他说:“不,不会吧!”
“我祖籍是河北南宫县人,现在全家在香港。家父南宫德,家兄南宫静芳。我叫南宫静怡。”
虎子顿时有点懵了,他支支吾吾说:“咱老乡啊,我河北滦县的。咱不远吧。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叫这名,其实挺好听的。都怪我爸没文化,要不我也不叫王虎了,我叫王子轩其实也挺好的。子字辈都挺好的,你说呢老陈同志?”
我说:“虎子同志
,撒谎可不好,你们家可是北平城资本家的家庭,家里买卖大着呢。你说你爸没文化,我怎么听说你爸在社会科学院工作啊!”
这时候,录放机里在唱着一首《阿里山的姑娘》。
高山青,涧水蓝。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
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唉。
……
虎子用手擦了一把汗说:“这歌儿不错,老陈,这叫啥来着?”
女画家急眼了,一伸手就把录放机给关了。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出门没看黄历,遇上一群无聊的家伙。”
收拾完之后,女画家背着画架,左手拎着录放机,右手拎着蓄电池朝着山寨走了出去。
我远远地看着女画家说:“虎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虎子说:“谁看不上啊!”
我扭头看着虎子:“呃?!”
虎子顿时反应过来了,说:“我说谁看上她了?老陈同志,你不地道啊你!你往沟里带我。你说我嘴也是欠,我提南宫静怡干嘛啊!偏偏人家就叫这名儿,你说咱们行走江湖这么久,什么时候遇上过复姓的人?偏偏今天就遇上了。”
柱子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的。”
虎子说:“傻柱儿,你这话用得不恰当,你觉得那香港婆子像是鬼吗?”
柱子说:“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呼出一口气说:“虎子,你说一个香港人跑这寨子里干嘛来了?”
虎子说:“采风呗,还能干嘛!人家是画家,在这里画画,然后拿回香港去就换港币。”
林素素说:“你怎么就三句话离不开钱呢?人家这叫艺术。”
虎子说:“艺术当饭吃吗?白骨精,你别在这里和我装清高,我告诉你,三顿饭不吃,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现原形。”
我其实是赞同虎子的话的,人离不开物质,那些个装清高的人令我不齿。偏偏有些文艺女青年就相信那一套,被迷得死去活来。傻不傻啊!
我说:“走吧,我觉得这山寨里有点意思。”
我们一直就走在女画家身后,天黑之前到了寨子里,刚进山寨就发现了一条十里香酒巷,酒巷人来人往,大多不是本地人。此时,已经看不到女画家了。
我一看就知道,我们找对地方了,这个山寨就是从里面曼邦大队搬出来的。而且现在这里似乎成了一个旅游观光的地点。
我们穿过了酒巷之后就到了山寨的中心,此时,这是竟然是曼邦乡的乡政府所在地。看来这曼邦大队的规模变大,现在是一个乡。
就在乡政府对面有一家玉器店,叫“长生玉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