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疼疼疼!”
“够轻的了,再叫,我就真用力了。”
洗漱台前,宋襄欲哭无泪,挣扎着躲避梳子。
严厉寒一定是抽疯了,要不然干嘛非得给她梳头发!
严厉寒:“你怎么跟家里那只笨猫一样,掉毛严重。”
宋襄咬牙,眼看着梳子上一大把头发落下,心疼得她想流泪。
“严狗!”
“你叫我什么?”凉飕飕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宋襄:“我是告诉你,你家那只笨猫叫严狗!”
严厉寒:“……”
他啧了一声,用下巴压住宋襄的头顶,避免她乱动,按着梳子慢慢捋直最后一块茅草。
宋襄咬紧牙关,对着镜子,表示十分狰狞。
“好了。”
好个锤子!
头顶压力消失,梳子总算停下,她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气。
头发是都梳下来了,但还是跟草一样,必须得护理才行。
刚才挣扎幅度太大,衣服是夏日的宽松版,很容易就从肩头花落,露出里面的小吊带。
严厉寒还抱着她,一点要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松手!”
严厉寒哼了一声,没有多说,真的松开她了。
宋襄对着镜子叉腰,生气!
“一起出门?”严厉寒问。
“不去。”宋襄没好气地回绝。
严厉寒站在她身后,“这里是我的房间。”
宋襄这才想起来,忍不住撇了撇嘴,转身瞪了一眼严厉寒,打算离开。
严厉寒:“黎樱有事找你。”
宋襄停住脚步,问:“她在哪儿?”
“观景台。”
宋襄问完就走,没料到严厉寒跟在她后面一起出来。
“你干什么?”
严厉寒:“黎樱就只能找你有事?”
宋襄:“……”
不爽地走在前面,边走心里边骂。
观景台处风大,还没走出去,温度就往下落。
一推开门,怦怦怦的声音响起。
台上无人,但是上空烟花绚烂。
宋襄愣了一下,回头看严厉寒,“她人呢?”
严厉寒装傻,随口说:“估计等下到。”
宋襄没多想,往外走了一点,头一直保持仰着的姿势,感叹不已。
在海上看烟花,船走得慢,烟花也是一直向后的,美得让人不敢置信。
走到栏杆处,下面不再是漆黑的海,而是实实在在的甲板,恐惧瞬间消失。
转过身,严厉寒站在忽明忽暗处,身姿修长,烟花升空,微光照映出他的半边脸,流光溢彩都比不过他眸中刹那的微光。
眼珠子真好看,偏偏长在这家伙脸上了。
宋襄哼哼,抬手按了按头发,火气还未消。
空气里水汽很重,有点凉丝丝的。
烟花一直在放,却没有任何人来观景台,只有甲板上有稀稀疏疏几个人。
宋襄想给黎樱打个电话,忽然一转身,听到下面有动静,再接着就看到有东西升了上来。
一只孔明灯,刚好从她眼前飞过,触手可及。
愣了一下,第二只又飞了上来,紧接着一只一只往上。
什么情况?
宋襄吓住,联想到自己几个小时前假设过的问题。
严厉寒表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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