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珂对着玻璃门外吐舌憨笑的许巨巨拍了张照片, 发给许言臣——
“冲动的惩罚。[图片]”
发完觉得肚子有点饿,又补了一条:“今天吃饱没?要不要加餐?我打算弄点夜宵。”
婚宴流程繁琐,不光新娘新郎吃不饱, 伴娘伴郎也一样。
一墙之隔,许言臣拿出之前留下的存货。那些保质期短的东西,他走之前都寄给明华了, 只留了一把面条、一瓶油和一袋盐。
为的就是万一突然回国, 能有东西果腹应急。
餐厅吧台椅上的手机总是震,他拿过来扫了眼,回复:“你会做饭?”
夜宵?像之前在这边时发给他看的那一坨紫绿色面条?
陆珂回得很快:“要不你做?”
做饭不重要,重点是见面。
许言臣看了下桌上那点东西:“我这没什么食材。”
陆珂:“我有, 我拿过去!”
许言臣给她开门,见她只拎了一个小袋子, 问:“就这点?”
“够吃够吃!绝对够!”陆珂自来熟地换上一次性拖鞋, 从袋子里掏出两包螺蛳粉, 两根火腿肠,递给他。
许言臣以为她会带点青菜和蛋之类的过来, 见是螺蛳粉, 握着她双肩, 把人转了个方向:“太臭。自己回去下。”
陆珂哎哎哎乱叫,到了门那里, 死死拉住门把手:“好吃!你尝尝就知道了!”
“没兴趣。”许言臣伸手去掰陆珂的手, “想来聊天可以。你自己在那边吃完, 洗好澡刷好牙再过来。”
陆珂眼见着门快被他打开,当机立断, 松手抱住了他的胳膊:“你这样说, 我会想多。”
“什么?”许言臣被她胸前的绵软蹭得思绪停摆, 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许长老今儿开窍了?想让我洗白白刷香香再过来?嗯~?”
陆珂一向是什么虎|狼之词都能说出口的,那个暧昧非常的“嗯~”刚说完,她满意地看到许长老的表情有了轻微的不自在。
“小姑娘家……”许言臣抽了下胳膊,没抽出来,“你先松手。”
现在就不是讲道理的时候,陆珂无赖地抱得更紧了:“你陪我吃粉我就松手。”
许言臣叹了口气,哑声:“你不松手我怎么刷锅。”
陆珂眉眼弯弯,跟着他一路来到厨房。
厨房窗明几净,料理台空无一物,冷锅冷灶,显出几分冷清。
许言臣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工作,陆珂拿了个围裙过来,戳了戳他劲瘦的腰:“低头。”
“……”被戳过的地方像被毒蚂蚁叮了一口,酥痒在血液里弥漫。许言臣闭了闭眼,忍住了把她打包扔出去的冲动。
“快点呀。”陆珂催促,“你这白衣服,一会崩到油不好洗。”
许言臣依言低头,由着她把围裙套在他身上。陆珂又绕到他身后,双手从他腰侧捞过围裙系带,在身后打了个蝴蝶结。
煮螺蛳粉是个很简单的事儿,按照说明操作,熟了便可,不需要任何厨艺。
放笋包和汤包时,许言臣把油烟机的档次选到最大,仍嫌不够,把厨房的窗也打开,又从置物柜里拿了两只口罩戴上。
陆珂长这么大,头一次见有人戴口罩煮螺蛳粉。她在油烟机大功率的轰鸣声中笑了一阵:“你这就是格局浅了。良药苦口,逐臭寻香,懂不懂?人生的滋味又不是只有酸甜苦辣。你参悟参悟。”
许言臣只露出眼睛,被熏得没心思跟她贫嘴:“辣椒油放多少。”
“你不是不太能吃辣?放一小半吧。”
正说着,餐厅传来视频通话邀请铃声。
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