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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让老黄去买。怎么了?”

    陆珂:“让盛远川跪方便面啊,跪碎了才算数。”

    黄时雨:“……男儿膝下有黄金。”

    “恋爱的酸臭!”陆珂撇撇嘴,“还有这个,保鲜膜。用脸撑破保鲜膜才能过关。”

    “这个不行。”黄时雨拿打气筒打着红心气球,“川哥刚做过手术,尽量不要太刺激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看了两条,陆珂突然想起什么:“伴郎定谁了?”

    “我哥啊。”

    陆珂心里警铃大作:“你有几个哥哥?”

    “知道你想问啥。”黄时雨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位。”

    陆珂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会儿觉得能见到许言臣挺高兴,一会又因为他没跟她透露过自己要回国而耿耿于怀。

    直到第二天,两人在酒店大堂的电梯里狭路相逢。

    陆珂:“呦,这位先生这么眼熟呢?跟我跟到这儿了?”

    许言臣:“我是伴郎。”

    说话间还拿出了喜帖,古典红鎏金的封面,内里是新人的字迹。一道大气凌厉,一道清隽乖觉,末尾还画了两人的Q版小人。

    一模一样的喜帖正躺在陆珂包里。她把包紧了紧。谁还不是个伴娘了?

    偏偏忍住了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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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郎父母双亡,倒是外公家来了不少人。宾客们见到拿过军功章的傅老爷子,对新郎的家世背景多了几分艳羡。

    陆珂在男方亲戚席见到了春华,提着裙子跑过去:“春华姐,这么巧?”

    “我是新郎的表姐。”春华说,“是巧,你是伴娘?”

    “对啊!新娘是我闺蜜,大学室友。我包先放你这可以吗?一会要拿戒指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春华颔首。

    司仪以贯口开场,婚礼满满都是温情,只是盛远川从黄父手中接过新娘的手时,两个男人都红了眼眶。

    陆珂眼睛通红,被许言臣看进眼里。

    趁没上台,没人注意这边,许言臣轻声:“又不是你结婚,哭什么。”

    就扫兴!陆珂的眼泪一下子憋了回去。

    她倒是想结婚!要不是喜欢他!她满20就领证!21就生娃娃!顺利的话42岁就当上奶奶或者外婆!

    哪至于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要当多少次伴娘、接多少次捧花,还不一定能嫁掉。

    到底是哪个人吃饱了撑的,马克思主义不够学吗?还研究出不婚主义?

    许言臣低声提醒:“上台。”

    黄父已经下来了,新娘新郎要往前走,陆珂连忙跟上。伴娘裙有点长,为了迁就黄时雨的身高,她今天穿的平底鞋,着急之下不小心踩到裙摆,脚下一个趔趄。

    许言臣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他力气有点大,陆珂的胳膊被他攥得痛了,小声:“没事,快跟上。”

    好在只是一个小插曲。

    许言臣松开手,五指虚虚成拳,指腹温热的触感却一直残留,肌肉仍记忆着她的软嫩莹润,哪怕现在只是握了一团空气。

    司仪:“我们伴娘看到好姐妹结婚,自己也有点着急啊,大家来点掌声鼓励鼓励。”

    掌声如雷。

    如果伴郎不是许言臣,大概陆珂在婚礼现场摔个大马趴都不会脸红。

    可现在,她胳膊上余痛仍在,偏偏耳尖,听到许言臣喉咙里发出一声低醇短暂的笑,脑子里烧得轰轰烈烈,脚趾恨不得在原地抠出太阳系。

    黄时雨请的司仪不是一般的司仪,该人在婚庆界以铁嘴闻名。婚礼前就说好了,一定撮合伴娘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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