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绣帕,针脚美观,您可以在外面寻一寻,几乎没有这样的手艺,比起其他店面不过贵了几文钱而已。”
孙大娘看着眼前穿着不俗的丫鬟。
这是代其侍候的小姐来买的,千金小姐不能抛头露面。
那丫鬟看着绣帕,很是心动。
虽然比起其他铺面的手帕要贵上一点,但这种绣帕在其他衣铺都是当上品卖,其实更贵。
“那就给我拿两条蝴蝶游花的,再给我拿一条这墨染的。”
两条蝴蝶游花是小姐要的,墨染绣得简单,她自己便买得起,算是自掏腰包买一条自用。
“好嘞,小姐您啊,真有眼光。”
“呀,叫什么小姐呢,人家只是个丫鬟……”
那丫鬟很快买完东西离开,衣铺的客人却络绎不绝,生意兴隆得很。
孙大娘收铜钱的柜子满了以后,便很快从后面的小院子里拿来新柜子换上。
这一幕幕,被她“和离”的男人看到了。
分家分得不如孙大哥意,他本就懒惰成性,没了孙大娘操持家里,日子并不顺心。
他最开始大手大脚,挥霍手中钱财,在外买吃食,从不做饭。
如此几日,他便发现,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会坐吃山空。
自己过得不如意便罢了,在外喝酒时,还听到了这样的传言。
“那边新开了一家衣铺,叫孙家衣铺,老板娘厚道,普通成衣物美价廉,绣品品质无从挑剔,生意好的不行。”
本来他还没有多在意,毕竟姓孙的人多了去了,直到他听到这家衣铺是在李天成帮助下才开起来的这个说法。
于是他按耐不住,来这里偷偷远观。
这一看便像是心里被挠了一样,根本忍不住。
孙大娘衣铺生意好到超出他的想象。
还有过往人不时嘀咕。
“这是开店优惠,怕不是没有几天了,趁着这几天,赶紧多买些新衣给孩子,我得去跟我兄长家也说说……”
他目光发直,看到孙大娘拿进后院的满满一柜子铜钱。
虽说铜钱不比银两,但却是底层百姓的主要货币。
这种摇钱树一样的生意,让他很眼馋。
当然,要他去做,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只愿意坐享其成。
想到过往自己骑在孙大娘头上作威作福,他动了心思。
自己是不是只要服软,做做样子,对孙大娘低头,这店面便是自己的了。
这样大的进项,他以后便是天天去酒楼都不怕。
于是他挤出几滴眼泪,一把扑倒在孙家衣铺前,哭喊起来。
“娘子!娘子!我后悔了,我不该离开你,我们和好如初吧,我待你如从前一样好……”
孙大娘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地上。
她只看到自己的客人,被孙大哥给吓跑了,自己被搅黄了生意。
“待我如从前那样?当牛做马还要担惊受怕,怕被你打骂吗?”
这世上不缺看热闹的人。
孙大娘和孙大哥的事此前还闹得沸沸扬扬未平息,现在又起事。
没有什么东西打发时间的人,便盯着这里不放,低声议论起来。
多是嘲讽“姓孙的没脸没皮”这样的话。
孙大哥跪地服软,认为自己做足了姿态,他咬牙道。
“我们和好,衣铺的收入我只要八成,留……”
这话一出,孙大娘瞪大了眼睛。
“这衣铺收入,要交租,另一大半,要拿去给那些顶着油灯刺绣的妇嫂们,她们眼睛都快要绣瞎了,就为了养家糊口。”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