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道:“懿王重情重义,救了舅舅一家,他对长公主府有恩,女儿定会重谢,但请母亲放心,卿卿既已拒婚,便不会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那日在宁王府她已经同萧澈说清楚了。
萧瑟瑟见女儿认真的神色,便知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只是一想到南阳候府的所作所为,她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原以为为女儿寻了一门好亲事,却未曾想南阳候府竟干出如此龌蹉之事。
原以为为女儿挑个无权无势的夫家,夫家依附长公主府,就能让女儿远离内宅的那些不干净的手段,可没想到小小南阳候府竟算计到了她女儿的头上,将还将整个长公主府都算计了。
还真是该死!
叶卿卿倒是觉得无所谓,虽说她下定决心试着接受赵澄明,可最终她也并未爱上赵澄明,闹出了秦云乔那档子事,她便顺手推舟拒绝了这门亲事,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她不爱赵澄明,而赵澄明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非她不可。
至于那日赵澄明说,“卿卿放心,我定不会让卿卿为难,待到金榜题名之时,我再来长公主府提亲。”
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那些一时冲动立下的誓言,下定的决心,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侵袭,最后连自己也会慢慢淡忘了。
她也曾说过非萧澈不嫁,可如今呢?她只觉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赵澄明回到京都后,果然便没再来打扰她,每日也只是闭门苦读,时不时地会派人送来他亲手做的点心和新鲜鱼汤,一连数日都在没来过长公主府。
那些点心和鱼汤全都被萧瑟瑟派人阻拦在外,连食盒一并扔了出去。
叶卿卿在流云阁听说后,颇为惋惜,毕竟南阳候府的点心确然是不错,世子的厨艺也不错,扔了未免可惜。
叶卿卿回京的第二日,长公主派人斥责了南阳候夫人:“我萧瑟瑟的女儿并非是嫁不出去了,硬塞到你们家的,也并非是求着你们南阳候府来娶!”
断了南阳府和长公主府结亲的念想,还让赵世子死了这条心。
听说赵澄明跪倒在地,长叹一声,追悔莫急。
萧瑟瑟又怕叶卿卿受了委屈,心里不痛快,便派人送去了她喜欢吃的糕点,又亲自去劝了好几回,确认她是真的没事之后才放心,倒是那些送去的糕点一点也没剩下。
可见她对这个赵世子是真的没上心,萧瑟瑟见女儿没心没的模样,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情爱之事,还真是半分都强求不得。
罢了,她再为卿卿挑个更好的人家。在女儿的婚事上还应慎之又慎。
叶卿卿自从回京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在流云阁刺绣,便是同二哥叶定远讨教兵法。
她仔细研究过父亲这些年领兵的大大小小的战役,分析了父亲领兵的特点,知他一向是稳扎稳打,从不轻敌冒进,而那场边境交战,父亲又怎会在明知对方领兵的将军是北朝名将程明珏之后,只率领一万敌军夜袭大营。
叶卿卿坐在流云阁,双手托腮,回想前世那场大战的情形。
许州连日暴雪,天寒地冻,北朝大军千里跋涉,粮草紧缺,父亲只需命令大军死守即可,待到北朝大军耗尽了粮草,自会不战而退,且父亲多年镇守许州,许州城固若金汤,城高楼坚,北朝大军若非苦战数月定难以拿下。
父亲只需坚守数月,待南朝的援兵一到,定会打得他们仓皇而逃,南朝的国力虽比不上北朝,即便是如此,双方多年交战,骁勇善战的北朝大军又怎会不知,在此时攻打许州绝非是最好的时机。
那场大战还真是疑点重重。
这几日她名为绣花,实则是关在房中熟读了各类兵书,研究父亲如何领兵,研究了北朝的那位程将军领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