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了邪,竟为了叶卿卿连性命都不顾了。
“孤知道。”萧澈强忍着不适,走了进去。
洛宁急得跪在萧澈的面前,“殿下,您自小对香粉过敏,冒然进去,恐会有性命之忧。”
那年萧澈只有五岁,府中新来了一位婢女,在萧澈的寝殿中放置了熏香,萧澈才走进寝殿,只觉呼吸不畅,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之后便人事不醒。
亏得太医救治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那时洛宁才知,原来过敏也会危及性命。
在那之后,王府中禁止燃熏香,伺候的婢女禁止佩戴香囊、涂抹香粉,而洛宁的任务除了贴身保护萧澈的安危,还需谨防他人用香害萧澈。
久而久之,洛宁对各类香味都十分敏感,甚至能分辨出寻常的香味是何种香料所制。
那日萧澈从南阳侯府回来后,身上沾染的香味正是那浓郁的白檀木香,只不过萧澈并未提起,回府后暗自涂抹了治过敏的药膏。
今日叶卿卿身上佩戴的香囊中的那味香,正是白檀木香,洛宁心疼自家主子,为了叶卿卿,竟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萧澈轻唤一声:“卿卿。”
只见他面色紫涨,随之变得惨白,身子似轻盈的蝶,摇摇欲坠,叶卿卿急忙上前,紧蹙眉头,面带担忧道:“萧澈,你不要命了!这是间香粉铺。”
萧澈虚弱一笑道:“卿卿终于肯回头看孤一眼了。”
他不信叶卿卿会丝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感情,今日他走进香粉铺,其实是拿命在赌,赌他在叶卿卿心中的分量,赌她无法割舍他们之间的情义,当他看到叶卿卿眼中的担忧,他便放心了。
他释然一笑,他赌赢了。
叶卿卿闻言鼻头发酸,眼中蓄满了泪,前世她中毒昏迷在兰香苑,萧澈才肯来见她,那时她心情复杂,甚至还有些感谢下毒之人,若非如此,萧澈又怎肯再见她,她还记得她那时说过的话,“王爷终于肯来看卿卿了。”
她蹙紧眉头,痛苦地闭上眼,双睫轻颤,泪至眼角无声地垂下,早在前世,那个爱萧澈爱到骨子里,对他死心塌地的叶卿卿就已经死了。
她眸色骤然变冷,眉眼间带着冰冷和疏离,“洛宁,照顾好殿下,送殿下回府。”
“卿卿,原谅孤好吗?是孤错了。”萧澈紧握着叶卿卿的手腕不放,那绝美的脸上已渗出豆大的汗珠,仍是强撑着身子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重生一世,他还从未像今日这般害怕失去,他有预感,倘若自己今日放手,他将会永远地失去叶卿卿。
叶卿卿冷笑道:“就算殿下没有长公主府的支持,董丞相、李尚书和蒋尚书他们都愿将女儿嫁给殿下,殿下同样也可实现心中所愿,殿下又何必苦苦纠缠?”
萧澈苦笑一声,他心中所愿唯有叶卿卿而已。
原来叶卿卿是这样想他的,原来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长公主府的支持,重生后,他每天都想着如何去挽回,如何去弥补,他所有的努力在她的眼里竟都是纠缠。
萧澈心灰意冷,松开了手。
叶卿卿走出香粉铺,再未回头看一眼萧澈。
萧澈只觉舌尖弥漫着一股腥甜的血腥味,气血攻心,呕出一口鲜血来。
“殿下,您怎么样?”
萧澈摇了摇头,叶卿卿的那句“殿下又何必苦苦纠缠?”如同催人性命的毒药,他只觉肝胆俱裂,心疼如绞。
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苍白若纸。
洛宁吓得赶紧背起人事不醒的萧澈,将其送回懿王府。
丞相府,绮香阁中,董婉儿拿着医书,再三仔细地确认纸上的药方,又将亲手配好的中药,放进药罐里慢慢地熬。
丫鬟入画在一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