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行深几句话之间就奠定了局面,无条件听从季南的话。
倒是季南放下了筷子,盯着身边的男人,想到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让岑行深做这个做那个,在一堆财产转移的文件上签字,然后把岑氏一点点的全都挪给季温柔。
而这个男人明明知道那是陷阱,还是听她的话,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拱手奉上,没有半点怨言。
“怎么了?”刚才还霸气外露的人,注意到季南的动作温声细语的问道。
季南眨了眨眼睛,将酸涩埋在心底,扯出笑颜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的跟个昏君一样。”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问原因的就将那么大的案子给取消了,根本不在乎自己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难题。
仿佛就算把刀插在他心口,他也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季南笑。
这样的岑行深,真的很让她心疼。
“嗯。”岑行深点了点头,“都是我家南南魅力太大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让你这么做吗?”
“问什么?你开心就好。”言语之间已经将昏君的罪名给做的结结实实。
季南瘪了瘪嘴,闷声道:“你个大笨蛋。”
万一她真的和上辈子一样藏了什么坏心思他怎么办啊,又要变成和之前一样的,落得为她葬身火海的凄惨下场吗?
岑行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听她的话了,她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只能顺着她的话说:“好,我是大笨蛋。”
“我只是希望能让你开心一点。”岑行深很认真的说道:“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季南不说话了,她一点都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就算明知道她端给他的汤里面有老鼠药他都能眼都不眨的喝下去,被她折磨的死去活来也不会说她一句重话。
“别生气了。”男人低声哄着,将草莓甜点放到她的面前。
季南闷闷接过,挖了一勺直接塞到他嘴里,语气很凶的说道:“我这次没任性,你如果真的和这个公司签了合同肯定会倒大霉的,到时候会面临比现在更加艰难的困境。”
“所以我才不让你签的。”
岑行深咽下口中甜腻的糕点,丝丝甜味被送到身体深处,他低声道:“我从来没觉得你任性。”
“你说的所有话我都会听。”
....
好吧,合着她说了这么多,这狗男人就听进了两个字。
季南幽幽叹了口气,心道,算了算了,不和他一般计较。反正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他就是了,上辈子的事情也不可能会再发生第二次。
倒是一旁的易栖无奈摇了摇头,这个季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任何事都不考虑爷要面对的后果,存心把爷往死路上逼。
*
因为家里有条非常令人讨厌的会变脸的狗,季南吃了饭也不想回家,跑到岑行深办公室爬上休息间的大床就开始睡午觉。
六十八层会议室外,烁光叫停了正在往外走的易栖。
“怎么回事?”烁光皱着眉头,面色非常难看,“和塔国的案子为什么说取消就取消了?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在烁光身后,还有一大堆等着要说法的岑氏经理及元老。
提到这件事,易栖也很烦躁,“反正这件事爷已经决定了,我们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实。”
“什么叫改变不了现实?”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大声叫道,他是这次项目的主策划,为促成和TU公司合作费了不少心思,往两国之间跑了无数次,才把这件案子谈成。现在岑行深说不投就不投了,他自然第一个过不去这个坎。
“总裁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取消合作,对岑氏的影响有多大?这次的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