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丞虽是个商人,但也是个嫉恶如仇的商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不屑去干的。
所以季温柔到底是施了什么通天法术,能让他在自己最厌恶的领域心甘情愿认栽。
季南隐隐有种感觉,季丞的主动认罪,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面对季南的询问,钱母犯了难,“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哪天柔柔来公司找过你爸,下午开会的时候你爸就...就说自己做了假账,偷税漏税...”
钱母回忆起之前的场景,语气一度哽咽。
要说季丞做假账骗人她是第一个不信的,可偏偏他自己承认了所有的罪名。
“那季温柔和爸说了什么?”季南急急问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她必须弄清楚。
“好像....”钱母思索着,半响才道:“好像是有个什么视频,还和修文那孩子有关,但内容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季丞承认自己造假之后就被拘留了起来,他们仅有的几次谈话,季丞却是什么都没告诉她。
乔修文?和他有什么关系?季南思索着这两者之间的联系,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季温柔到底耍了什么把戏!
钱母思及曾经,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流。
丈夫入狱,女儿失踪,她遍寻无果还被季家赶了出来,回到钱家,又遭受到百般虐待,种种酸涩一阵袭来,钱母又开始低声啜泣。
“小南,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乔修文他并非良人,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看清了,把他放下吧...”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季南每天对着乔修文嘘寒问暖,关心备至,那个男孩子,根本就不喜欢季南,从小到大对她的态度始终是凉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偏偏季南对他迷了心智,铁了心非要在他这一颗树上吊死。
季南在愤懑的情绪里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钱母心里还是之前那个没脑子花痴的形象,她立即道:“妈妈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之前干的蠢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怕钱母不相信,季南又道:“我交了新男朋友,对我很好,改天我带他来一起看您。”
“真的吗?”钱母惊道,不敢相信季南这么快就把乔修文忘得一干二净,“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年多大?做什么工作的?你可不能为了让妈妈安心撒谎来骗妈妈。”
钱母一连串的询问让季南满脸黑线,“哪能啊,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啊。”
季南想了想,在心里重新定位了一下岑行深的形象,继续道:“他是做生意的,今年二十三,人挺老实的,对我很好。”
想起岑氏集团空前的规模以及在上流社会摇摇领先的地位,季南暗道,集团再大本质也还是做生意的,这可不算撒谎。
至于岑行深老实....嗯.....至少在她面前还是挺老实的,什么都听她的。
钱母一听到老实两个字心里大石放下大半,她连连点头:“老实就好,没有那么多坏心思,能好好对你就行。”
她本来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嫁入季家享了二十多年的荣华,一朝落空也不觉有多可惜。时至今日,她们一家弄成现在这幅样子,季南不再对乔修文鬼迷心窍,找个对她好的人是再好不过。
钱母又拉着季南嘱咐了好半天,叮嘱她要好好完成学业,就算有了男朋友也不要一门心思都扑在恋爱上,要好好为自己的未来规划,等季丞出狱了,她们一家就能过团圆日子了。
季南听着钱母一声声的嘱托,心里被温暖覆盖,这一次换她来守护她们。
*
从嘉诚别墅出来的季南,开车去了季氏集团。
根据上辈子的时间线,现在的季家在这段时间会因为丢了一个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