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安带着疑问抬头看她。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破理由?一片红悄然从她耳边蔓延开来。
质子恒思考一瞬,微微一笑,那双眼睛中的光芒更亮了,像是冬日午后的暖阳,他回道:“后晌也可。”
质子恒对宁安的教导尽心尽力,从《论语》教起,短短一年就读到《策论》了。公主悦日日旁听,学识见底也大有进益。
越国境内发生了洪水,越王令公主悦在披光殿日日祈祷,她在披光殿里跪了整整一日,
宫女们搀扶她穿过长长的巷道回到宫中,听说宁安未归,又叩开了质子恒的宫殿门。
质子恒还在引导宁安阐述自己的论点,就见她脚下虚浮,满脸苍白的进来了,
宁安失声叫道:“阿姐!”
她坐下,对他们微微一笑,道:“无事。”
质子恒停下授课,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习惯了他的少言寡言,自顾自和宁安道:“好在听父王说好在人员伤亡甚少,财物也抢救的及时。”
“阿姐已经连着祈福三天了。膝盖青红青红的,还肿了老高。”宁安欲言又止,跑过来搓热了手,轻轻放在公主悦膝盖上,道,“不是说,王上最疼爱阿姐吗?王上他……怎么舍得?”
“可是黎民百姓也很重要啊。”她捏着宁安的小脸道,“衣食百姓,能为他们做点什么,我很开心。”
宁安撇撇嘴,显然不想继续谈论下去,道:“那姐姐等我一下,我和师父谈论完这个论点,就跟你回宫用饭可好?”
还不及公主悦说话,质子恒道:“明日再来吧。”
宁安欢天喜地的拉着公主悦下课,质子恒送他们出宫,灯火昏暗处,他忽然叫住她:“公主。”
“嗯?”她艰难的回过身来,看着他。
他在她的注视下,缓缓低声道:“公主小心。”
“小心什么?”
他没有说话。
她点点头:“好,恒哥哥。”其实她明白,他
想说,让她小心身边人。
她每日带着宁安去质子恒宫中,尽管他们地处偏僻,尽量不声张,但宫中还是有了闲言碎语,他们往日嘲笑质子恒一个质子,每日读那么多书,是在白日做梦,满腹经纶又能如何?他再是晋王的爱子,也回不去了,越国也不可能赏他个一官半职,那么多书不如喂了狗,最起码能叫的悦耳一些。
现在他们酸溜溜的说,质子恒终于意识到了读那么多书没用,所以他盯上了越王最喜欢的公主悦,不愧是有光华君美称的质子恒,勾勾手指,公主悦就撞了上去。酸话他们说的唾沫星子飞起,但总归是不敢再克扣质子恒宫中的用度了,那群小太监小宫女们也不敢在青天白日,明目张胆的打桥牌了。
但是,这传言进了越王的耳朵,一次在披光殿,偶然遇到了,问她:“阿悦可是喜欢晋国的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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