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听到不屑的瞥了瘦高个儿捕快一眼,说道:“你懂什么?你是仵作还是我是仵作?”
他说完,瘦高个儿捕快还想反驳,被旁边的矮个子捕快拉了一下,只好闷闷不乐地闭上了嘴。
矮个子捕快说道:“既然仵作已经验明,李绣娘身上的伤是自杀所致,那咱们就可以回衙门交差了。”
捕快和仵作一行三人收拾了一下,将尸体抬出了门,赵家老夫妇看着儿媳的尸身被抬走,又不禁溢出了泪。
朱钰看他们离开,也跟在后面出了门。
朱钰慢慢走着,蹭到刚才想说话的瘦高个儿捕快身边,问道:“你们要以李秀娘是自杀结案吗?”
瘦高个儿捕快欲言又止,被一旁的矮个子捕快抢了话:“仵作验出了自杀,那就是自杀,你就别多问了。”
“可是他们一家生活富足,高堂健在又相处和睦,李绣娘为何想不开要自杀呢?”
前面的仵作听到了,扭过头来看着朱钰,说道:“她丈夫借了高利贷,在赌坊输了钱又还不上,想把她抵给放贷的,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那她丈夫现在在哪里?”
“害怕,带着儿子跑了。”
朱钰听到皱了皱眉,不论是为了逃债还是因为害死妻子而逃,都不该带着孩子呀。
“那他借的哪家的债?”
“还能是哪家,整个京城,敢放贷的,不就只有城南的张家吗?”瘦高个儿捕快插嘴道
。
旁边的矮个子捕快又拉了他一把:“就你话多!”
朱钰听了,心中已经渐渐有了猜测,他清楚地记得,阿蓝查到的资料里,陈循的三家布行产业里,有一家的管事,就姓张,名叫张锋来着。
朱钰边走边思考,没注意瘦高个儿捕快也故意走慢了几步,走到了他身边。
瘦高个儿捕快撞了一下朱钰的肩膀:“你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对不对?”
朱钰看着这人藏不住话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瘦高个儿捕快看他不说话,又说道:“你不说也没事儿,我呀,就是看你人挺机灵,想跟你交个朋友,”说完,又撞了下朱钰的肩膀,伸出拳头,说道:“我姓陈,叫陈敬香,他们都叫我小陈,是衙门这几天新录用的捕快,你看我怎么样?”
朱钰主动跟小陈捕快碰了碰拳头,说道:“我看挺不错的。”
小陈捕快很高兴,说:“那咱们就算交朋友啦。”
此刻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到了西城门,前面的矮个子捕快听见小陈捕快的声音,赶紧叫他:“小陈,你又掉队,快给我过来。”
小陈挠挠头,喊道:“来了来了!”
说完快走两步,走到了矮个子捕快的身边,忽然想起来还没问朱钰的名字,又喊道:“这位兄台,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说完扭头去看,后面却已经没有了朱钰的影子。
小陈捕快又挠挠头:“这人怎么
就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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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钰回到客栈,将脸上的丑妆清洗干净,带着阿蓝回到乾清宫时,已经到了晚膳时间。
金英在宫里等着皇上,眼瞅着天已渐黑,朱钰还不回来,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看见朱钰,立刻迎了过来:“陛下,你可算回来了,您若再不回宫,老奴这小命,就快没了。”
“哪有这么严重,”朱钰笑了笑,觉得胃中空荡荡的,说道:“朕今日出去一整天,收获颇丰,早就饿得饥肠辘辘,快上晚膳。”
“奴才就猜到陛下疲累,早就让他们备好了。”说完,一招手,就有宫女呈了满满一桌菜过来。
朱钰摸了摸腰上的玉佩,今日阿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