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摄政王府一片祥和,而另一边丞相府就不一样了。
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晚上,江绮瑶到现在都还没醒,大夫换了好几个了,都没有任何法子。
红纱飞舞着,艳丽的颜色更衬得此时躺在床上的江绮瑶面色和鬼一样惨白,额头上遍布冷汗,嘴里不自觉地喃喃道,惊恐而又绝望。
“不要了,求求了,不要喂给我了,求求了。”
萧万没有留情,完全按照萧明渊的原话,把比试台上的生骨肉,一块一块地给她喂了下去。
但那东西本就是个庞然大物,还没到十分之一,江绮瑶就已经两眼发白,浑身无力,精神崩溃了。
手筋和脚筋都被叶风华挑断了,她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只能一遍一遍摇头挣扎着,腥臭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延,刺激得她胃里一个劲得翻江倒海。
但萧万从来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他遵从萧明渊的命令,力道大得不容拒绝。江绮瑶已经到口腔的呕吐物又混着生骨肉强行咽了进去,一遍一遍不断重复。
最后直到丞相府的人赶到,江绮瑶已经完全没了意识,东西也已经完全塞不进去的时候,萧万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江老丞相最后看着满脸是血,只剩下半条命的江绮瑶时,这个人当即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江母守在床边,满是心痛地给江绮瑶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擦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
叶风华,萧明渊,你们把我女儿害成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启禀夫人,太后来了。”一侍女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俯身在江母耳边说道。
“快,快请进来。”
门吱呀一下被推开了,江母三步并作两步地在太后踏进房门的一瞬间就扶住了她的手臂。
“您来了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丞妇好让人提前去接驾。”
“哀家今日本就是私下出宫,不必张扬。绮瑶怎么样了?”
太后缓缓取下头上的兜帽,脸上虽然已经有了的皱纹,但不难看出她年轻时的风韵。
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小的可怜的孩子,太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是心疼得握住了江绮瑶露在外面还缠着绷带的手。
江绮瑶虽跋扈,但性子真切,特别会说话,经常进宫陪在太后身边给她解闷,再加上又是江老丞相从小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女儿,因此也深受太后的喜爱。
“叶家的姑娘做的?”
太后突然开口问道,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话中包含的意思,江母自然也是听得明白。
让江绮瑶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理应是萧明渊,但太后不提,也就意味着她老并不想深究萧明渊的过错,要把一切的责任全部推到叶风华身上。
毕竟萧明渊势力极大,大到连当今圣上都要忌惮三分。
江母咬咬牙,也只能顺着太后的话接了下去。
“是。”
太后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江绮瑶的手背,片刻后,又伸手替她整了整乱了的鬓发。
“再过几天就是哀家的生辰了,再加上皇上最近病情好转,宫宴如期举行,也是时候趁此机会敲打敲打一些人了。”
“不然某些人都要骑到哀家和皇上的头上来了。”
床上的人悠悠转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一脸慈祥的太后,当即眼泪花就涌了出来。
“......姑母。”
太后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意味深长。
“绮瑶好生养着,姑母会给你做主的。”
*
叶风华趁着养伤,没脸没皮地在摄政王府住了几天。
摄政王府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