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船了。”
老妪喊道:“听二丫他们家说,今天的船不好坐,你坐得什么船?”
少年人脱口而出:“有个好心人拉的我。”
刘清听到这话,暗自转头看了看船夫神色,发现这船夫只错愕刹那,紧接着便笑了起来,专心开船,不再理会少年人。
刘清还注意到,少年人背篓之中,背的是那粉条松蕈。粉条不值什么钱,松蕈可老贵老贵了。反正在刘清家乡那边,是个松蕈就要卖一两银子,吓死个人的贵。饶是小时候刘家是扶舟县大户,刘清也没吃几次。
少年人坐在个方凳上,再不言语。刘清走去前面,轻声道:“那咱们也去那燕泳县去瞧瞧?”
漓潇点点头,“都可以,反正到哪儿都不怕饿着
。”
刘清当即会意,可那两个小鬼确实半点儿没明白。
于是刘清补刀一句:“是的,我们有两头备粮食,古兽肉,还真没有吃过。”
两个小鬼对视一眼,面色苦兮兮。
娘咧!上了贼船了,我都没吃人,人却要吃我?
没心没肺的两头上古神兽,第一次想起了回家。
约莫一个时辰,渔船到了燕泳县,一个瞧着颇大的渡口,渔船停靠岸边。
刘清讨了四人份的钱,结果船夫只收了二人份儿,还笑着说:“心情不错,少收你点儿。”
刘清下船之后,还在注意着那船夫。
少年人这才晓得自己想错了,人家不是让自己搭船不要钱的猛地脸一红,从口袋里掏钱出来,递过去给船夫,说道:“这钱你收着。”
船夫哈哈一笑,摸了摸少年人脑袋,将钱塞回去,轻声道:“你这好些人都叫出来了,我再收你钱,那就不大好意思喽。快去吧,你这一大背篓松蕈,能卖不少钱呢。”
刘清笑着问道:“你们俩说说,这船夫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不收钱的?”
飞廉撇了撇嘴,“他傻啊?不收钱?肯定是因为那个孩子说了句好心人,他不好意思收了呗。”
夔牛点点头,附和道:“小莲说的对,他那个是渔船又不是客船,赚不赚这几个钱都要走,还不如载上几个人呢,既能帮人,偶尔也赚得到几个钱呗。”
漓潇随口道:“人家愿意载人,是人家好心,收不收钱得,人家说了算。不说别的,光说那个少年,若是只等那客船,岂不是要等好久?等了许久许久,还是掏这点儿钱,与老早走,哪个划算?”
漓潇一开口,两个小鬼自然没话说,你说哪个划算就哪个划算呗,你喜欢砍人,你说了算。
刘清笑着走去那个少年人身旁,轻声道:“你这松蕈采来多久了?”
少年人轻声道:“昨夜子时上山,早晨就出来了,新鲜的。”
说着挠了挠头,这少年人轻声道:“但是这个我不是拿来卖的,先生要是想吃,往前直走,到了这条路尽头,左拐有个药铺,药铺门前很多卖松蕈之类的山珍的。”
刘清疑惑道:“既然不是卖,跑这么远图什么?”
少年人挠了挠
头,笑道:“咱们尺惠国,道观很多很多,就是没有书院。而我们燕泳县唯一一个学塾就在城里,先生可能想不到,我们千余学子,只有三间屋子。先生住了半间,一间半用来藏书,还有一间,是小孩儿挤在里面听课的。”
刘清疑惑道:“那千余学子,三间屋子哪里容得下?这燕泳县就不知道给点儿钱,让修几间棚子也是好的吧?”
少年人神情低落,轻声道:“我们先生早先就是燕泳县的县令,因为办了学,被罢了官。”
说着拍了拍背篓,轻声道:“我这松蕈是想拿去县衙,拿给现在的袁老爷,看看他能不能帮忙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