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的银子,递给那女子,笑着说:“我也是个读书人,不过也没个功名,叫你弟弟把我那份算在一起,考个状元回乡。”
女子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太多了,给一刀就行。”
刘清无奈道:“我又不是本地人,也没换本地刀币。”
女子还是不答应,刘清只好掏出符纸朱砂,笔走龙蛇,画出一道符箓。
旁的不敢说,有这道符箓在身,金丹之下的邪祟之物,休想近身。
放下符箓银两,二话不说便御剑离开。
女子揉了揉眼睛,颤声道:“神仙?”
往东南方向万里,走到一片大泽之畔,照漓姑娘给的舆图来看,过了这片大泽,就是她的家乡了。
可此地白雪茫茫,放眼看去尽是荒芜,哪儿有什么人家?
某人一下子心凉了半截儿。
难不成是漓姑娘怕自己纠缠,故意给个无中生有的地方?
刘清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千万里都走过了,还差这一哆嗦?千里而已。”
又硬撑着心中苦闷,往前千里,到了大泽另一边,发现有个修士城池,人不少,刘清这才放宽了心,心说漓姑娘总算没有骗自己。
可打听了一圈儿,愣是没人听说过,这白岩城有姓漓或是姓离的人家。
这下子,某人再也沉不住气了,跑去一处酒楼,要了一缸酒,在那些自愈酒鬼城的白岩城人侧目之下,直接拿着瓢,一大口一大口灌酒。
可惜凡间酒,不醉失意人。
刘清终究与在宛国见着的那人似的,以头砰砰砰撞着桌子,只是并未哀嚎。
拿出忘忧仙子送的那壶忘忧酒,灌了一口,刘清嘟囔道:“屁用没有!”
说什么忘忧?
肚中忧愁,酒水浇不灭,天下更是装不下。
刘清今个儿总算明白了那句“酒入愁肠愁更愁。”是什么滋味儿了。
又灌了一口忘忧酒,背后猛地有人出声。
“本事不见长,酒量蹭蹭往上冒是吧?”
刘清没好气的:“你管……”
我字没说出来,猛地转头,见着一位心心念念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一身初见时的绿衣,双臂环胸,瞪眼看来。
缓缓回头,又灌了一口酒,自言自语道:“日思夜想,这都有幻象了。”
女子没好气道:“刘清你够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一位酒铺小厮跑来,恨铁不成钢,“我说公子,还不去追?”
刘清这才回过神,丢下一枚贝化,抓起青白拔腿就追。
漓潇没好气道:“怎么?这会儿不是幻象了?”
一袭青衫猛地站定,轻声道:“漓姑娘,我好想你。”
前方女子抿了抿嘴,刻意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晓得了。”
两人并肩而行,不多久便出了白岩城,
漓潇冷不丁问道:“两年前是怎么回事?怎么连破两境,破入山河境时动静那么大?”
挥手间便多出一条小舟,两人一前一后上去,一个船头一个船尾。
刘清便将这几年来的事儿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包括在小浊天的十四年。
就与某个大年三十夜里,有个姑娘说了这辈子最多的一次话,就想把知道的一切,全告诉身旁少年。
十几年的事儿,又怎是一时半会说的完?
从这天黄昏说到次日午后,刘清独自滔滔不绝,漓潇便双手捧着下巴,直直看向那个模样变了不少的家伙。
才三年,怎么个头这么高了?怎么就言谈举止这么让人喜欢了?
说的顺风顺水,可她知道,某人向来是报喜不抱忧。比如在小浊天,从天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