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听我老家伙一句话,年少受冻,老来受罪。”
刘清烤着鱼,心中腹诽一句:“那你还让我下河摸鱼?”
不过还是笑着说道:“不怕,身上带些武艺,这点儿火气还是有的。”
谁知那老者冷不丁问道:“你喜欢的姑娘,喜欢你吗?”
刘清猛地一顿,苦笑道:“我哪儿知道去,这不是才去问么?”
对面老者当即一副嫌弃神色,也不再说话,一把夺过烤鱼,饿死鬼投胎似的,几口便吃完了。然后便将那冬衣盖在身上,就躺在随意铺的干草上面,不一会便有细微鼾声响起。
刘清看了看老者,手戴一枚翠竹扳指,瞧着寒酸,可其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于凡人来说,有安神补气之功效,要是给了炼气士,可比自己脖子里戴的风语石气起效果更佳。刘清在瘦篙洲时,就在百花阁见过一种同样材质的无事牌,标价百枚泉儿。眼前老先生这块儿,也差不到哪儿去。
刘清微微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么大年龄了,也不知道财不外露。”
话音刚落,便哑然失笑。
心说看这扳指,养的油光锃亮,估计戴着已经好些年了,老先生又怎能知道,他的一枚扳指,值好几车黄金呢?
往火堆微微挥手,火势便大了些,又朝着那老者屈指一弹,一缕灵气便将其包裹。没什么大作用,只是让这老先生不至于感染风寒。
正想问一问青龙,懂不懂什么法子,帮着老先生将扳指遮掩一二,远处忽然有些动静。
刘清猛地转头,以心声道:“死远点儿!”
远处松树林中,有个黑衣男子现出身形,以心声回复刘清。
“凝神后辈,切勿自误。”
猛地有一道剑气由打刘清身上迸发,直直斩向那位元婴修士。
黑衣人堪堪拦住剑气,皱眉片刻,以心声道:“当我没来过。”
说完便转身离去,有个剑修瞧上那枚扳指,自己是抢不过了。更何况那剑气骇人,绝非什么凝神境界。
刘清摇摇头,干脆以剑气划出屏障,至少以自己如今的武道境界,寻常元婴再想发现,不容易的。
自打两觉睡过了大半年,刘清这几个月便极少睡觉,今夜不知怎的,居然有些困意,或许是这位老先生鼻息所致。
次日清晨,老者睁眼起身,踢了两脚刘清,言语颇为嫌弃,“年纪轻轻的,睡什么懒觉?”
刘清猛地惊醒,有些不敢相信,这就睡过去一夜了?
自打炼气士境界到了黄庭,即便是睡觉,也是半睡半醒,从未与昨夜似的,睡的死沉死沉。
当然,除却被人打晕了。
瞥了一眼竹扳指,心说莫非是这法宝所致。
忍了又忍,刘清还是开口道:“老先生,你这扳指,以后出门最好别戴了,夜里睡觉时戴着就行,实在是有些扎眼。”
谁知那老者淡然一笑,随口道:“二十年前地摊儿花了两刀买的,你喜欢?送你都行。”
刘清赶忙摆手:“别,前辈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晚辈接不住,切莫折煞晚辈。”
老者这才作罢,牵起毛驴,又问道:“是要南下?我再往前百里,到猪笼陪都就到了,同行一路?”
于是两人便同行,毕竟是老人家,即便骑着毛驴,颠簸时间久了也受不了,走走停停,一天才走了不到五十里。
刘清半点儿没着急,老者路上便问了,不是着急去见喜欢的姑娘,怎么又这么从容?说他一个老头子,即便碰到山匪,也瞧不上我这几个破钱。
结果,天一擦黑,果真就碰上山匪了。
刘清苦笑道:“老先生,您这嘴,开过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