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拥地势,比之城隍水神之流,要高出一个层面。可就算这样,也还是不敢说出某些事,如此那背后之人,除了三位天官之一,还能有谁?
乔恒目光凝重,显然也是猜出来些什么了,对着刘清以心声道:“三个天官虽被诸多事所压胜,可怎么说也是这小浊天的真正的顶端,若是他们有意借这些孩童献祭,去打开某处大门,那我们怎么办?”
刘清沉默起来,他此刻只是在想,那位船夫究竟是谁?会不会如自己猜测那般?
赵努曾说,他当年大病,是一个道士说用卸春江的龙鱼须下药才能活命,可这小浊天内,连个道观都没有,哪儿来的道士?
当年遇秋破境之际,刘清便有些想法,与谁都没有说过。
会不会暗地里帮遇秋的,就是那个船夫?
大家伙儿都不愿意相信那小子,可刘清从没怀疑过他。离开风泉镇时,刘清便说过,遇秋正处于一个善恶道路的交叉口,幸好那孩子心中从来没有想过去报复任何人。0
所谓苦命之人,并不只是幼时遭遇亦或是世道艰阻下长成,凡事多有心,偏偏手无力。更多的其实是有一颗向阳之心,偏偏风雨骤起,于旁人的冷嘲热讽之下,慢慢就真的觉得自己命苦了。
风和日丽在无路可走的人心中,绝不是世道与这天时给的,而是某个路人善意一笑,或是看那幽深山涧的寒泉一侧,竟有那未名草木争先向上,朝气逼人。
刘清觉得,遇秋心中从来便是风和日丽。
那个孩子可能穷其一生都难以把宋知远的牌位放回宋氏祠堂。可他一定会在某天走出这小浊天一隅,去外界看看那广袤天地。
乔恒猛地站起,微笑道:“若是能斩山河境,咱们便走一趟皇宫?”
刘清尚未开口,龙丘桃溪猛地大步出门,脸色依旧不好看,沉声开口:“孩子的事我可以不提,但皇宫我决计要去。”
刘清摇了摇头,“不着急,我们先去一趟风泉镇吧。诸事起于风泉,虽说甲子之期还远,可我总觉得,有人是在拿咱们当枪使啊!”
赵思思缓步跑出来,低声道:“刘先生,能不能带上我一起,我也十年没回去风泉镇了,正好过年,我去看看自家祖宅。”
刘清点了点头,背后青白瞬间出窍,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
夜半三更,有个青衫身影御剑进了齐王府,径直走向杨庆所在的地方。
这些年齐王殿下可不好过,军中嫡系大多被撤换,就连京城巡防营也被遇秋那小子接手,如今连尚书令之职,都岌岌可危。
杨庆是真没想到,朝堂上与自己对着干的,居然不是太傅,而是那个刘清带来的小家伙。
苦笑着摇了摇头,杨庆端起酒壶,看着已经落了一层的雪,深深叹了一口酒。
一道青衫身影凭空出现,笑着抛去一壶怯月买来的果酒,轻声道:“堂堂王爷,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杨庆无奈,笑骂道:“你们这些家伙,就他娘的不会变老吗?老子都三十好几了!”
吆喝,这位齐王殿下,多年不见,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
刘清没有遮掩,开门见山道:“稽察司从怯月捉孩童,这事你知道吗?”
杨庆明显一愣,皱着眉头开口:“捉孩子?还是从怯月国,怪不得怯月那位女皇陈兵边境,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显然是不知道,刘清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遇秋这些年有些事做的过分了些,过段时日我会让他给你赔个不是,要是介意,可以不用接受。”
杨庆摇头苦笑一声:“刘兄,大家都只觉得遇秋是个白眼狼,可有些事你们不知道,若是他没从我手里夺取兵权,说不定几年前我就被戴上个谋逆帽子,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