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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其擦拭眼泪。

    槐冬接着说道:“爷爷走了以后,我就哥哥一个亲人了。”

    杨婆婆问道:“那你哥哥为什么离家出走?”

    先前与刘清交谈,其实已经知道了那小子很小就离家出走了。

    槐冬顿了顿,极小声道:“尤家是扶舟县的首富,生意遍及成州,他们欺负黄芽儿姐姐,若不是哥哥阻拦,黄芽儿姐姐就被他们祸害了。后来爷爷却说哥哥多管闲事,非要哥哥去跟那个尤少爷认错,哥哥不答应,跑去把那个尤家少爷的腿打折了,那天以后,哥哥就离开了家,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在在外面遇到一个读书人,将其认作先生,跟着去了大秦国东部的观水书院。”

    “他一直不愿回家,爷爷死了他也没回来。其实爷爷心里一直挂念他的,只是嘴上不饶人而已。”

    一场大雨终于停歇,有个青衫少年倚靠在杨婆婆家院子外,满脸泪水。

    他不是不回来,是想混出个名堂再回来,可爷爷没等到那一天。

    胡乱抹了一把脸,刘清红着眼珠子站起来,托着疲倦身体走到门口,咦了一声,笑着说:“我家小槐冬怎么还哭了?”

    小丫头嗷嗷一声,大哭着跑过去,刘清赶忙摆手,“别介!你要挂上来,你哥哥就散架了。”

    槐冬只好抱住刘清大腿,哭个不停。

    少年人抬头看向杨婆婆,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道:“婆婆可能不信,不过我的确把那只野鬼打杀了。可……”

    话没说完就被杨婆婆打断,“我信,我去给你做吃的,犒劳一下咱们的大功臣。”

    那个可字后面是什么,杨婆婆自然知道,可她就是不愿听人与她确定,说自己儿子跟儿媳妇,的的确确已经死了。

    老妇人边擦眼泪边生着火,哭一会儿又笑一会儿。

    这顿饭吃的极开心,可刘清其实半点儿都不开心。

    会不会人生路上所有擦肩而过的人,心中都有些不大不小的哀愁,每个人心中都藏着生离死别?

    回去的路上,槐冬怎么都不愿再爬上刘清的背,迈着小腿跟着自己哥哥,就这么一步一步往扶舟县去。

    刘清早就炼化了那只玉牌,其中之物吓了他一大跳。

    粗略一看,起码有数千两银子,还有几百两黄金,看样子是栾溪早就准备好要给自己的。还有些他不认识的钱币,应当就是栾溪所说的,修士用的钱币。

    最主要是有一本炼气法门,旁边批注道:“这是一本最寻常不过的炼气法子,不过世间炼气法门殊途同归,希望能帮到你。”

    回去之后,刘清足足大半个月没出门儿,黄芽儿每天都会来帮着做饭,黄椿也时不时来瞧一瞧。

    十月初,刘清终于出门,挨个去了欠钱的那些人家,还了钱,买了一些黄纸香烛,往城外雾溪河边的一处坟地去,直到半夜才返回家中。

    刘清坐在前院的槐树下,心中一直在想,自己肯定要去外面走一走,寻爹娘,涨境界,等有些名声之后再回观水书院,去见见先生。可槐冬怎么办?跟着自己肯定不行,放着家里更不行。最主要是,刘清不知道槐冬跟这棵槐树相隔太远会发生什么。俗话说“水有源树有根”,水无源头,大多都是死水,树木无根,难逃一个死字。

    忽然间一阵轻咳声音响起,刘清猛地转头,微微一怔后立马变作一副笑脸。

    原来是有个身穿灰衣,肤色黝黑,瘦成麻杆儿的少年悄咪咪走来,正是年幼时唯一能跟刘清玩儿到一块儿去,后来跟着一位道士离开的余衫。

    刘清笑道:“你他娘的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当道士了么?”

    黝黑青年撇嘴不停,反问道:“干嘛去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从小到大能揍过你的人,我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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