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为安,否极泰来。如今她回了侯府,身上的晦气冲撞了吉星,更是压住了吉星的运势,这才让侯爷事事不顺。”
辛夷听他一番唱念做打,简直都要气笑了,这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竟敢如此信口开河?
“这位道长,你的八卦阵可都放反了。”辛夷“好心”提醒他。
他闻言就回头去看,哎呀呀,果真如此女所言,一个不留神就上下颠倒了。但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他也只能死鸭子嘴硬,概不承认了。
“黄口小儿懂什么,老夫自有一番传承,不懂就不要乱说。”
“辛夷不得无礼,这可是来自天机宗的仙长,岂能容你放肆!”坐于高台上的沈氏开口,毫不留情地数落着辛夷。
“天机宗,呵,”辛夷轻嘲,若真是宗门的人,岂会不识得她?
“仙长,请开始作法吧。”楚安邦不欲再等下去,略有心焦的他催促着。
但见这位仙长取出一张符纸,将其燃烧产生的灰烬,撒入一大盆黑狗血中。而后又拿来一根荆条,上面满满的都是倒刺,在盆中反复蘸取,直至全部沾上散发腥臭的液体。
“此女晦气极深,需用这沾上黑狗血的荆条,抽上七七四十九鞭,才能完全去除。而后三日更要禁食禁水,才能保持其身体洁净,方能不再招惹邪祟。”
老头目露凶光,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丫头也敢和自己顶嘴,看他不好好整治她一番。
堂下众人听到此言俱是哗然,楚安邦也是暗暗心惊。他只知仙长除晦气的方法,多少会让辛夷受些皮肉之苦,但从没想过是如此凶险,恐怕以她的小身板,能不能保下一条命都不好说。
“父亲,万万不可!”楚行珏一听这话,那可还了得。辛夷身子本来就弱,四十九鞭下去,她还能活了吗?更不要说,此后三天什么都不能吃,这可是明目张胆地要杀人啊!
“你这是哪里来的骗子,竟然敢骗到我们靖安侯府了!”楚行玏也炸了锅,上手就揪住了那仙长的衣领,抬手就要朝他的脸揍去。
“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这要是反了不成!”楚安邦大声呵斥,忙让堂下的管家、护卫拉架,好一番混乱后才平静下来。
辛夷一言不发,就这样站在下面,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冷眼看着他们。
上首的沈氏,就像供在高台之上的雕像一样,八风不动,带着怜悯的目光,高高在上注视着一片混乱与狼藉。
楚琳琅坐在沈氏的左手边,正满眼得意地欣赏辛夷此时的落魄,嘴角的笑容甜美极了。看来那老头嘴里的吉星就是她了,不然沈氏怎么会抬举她,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辛夷又将视线移到谢氏身上,只见她双眼含泪,但是冷不丁对上辛夷的视线,赶忙慌张地扭过头去。她方才也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但是为了丈夫的仕途,还有楚家的前程,她也只能忍痛看女儿受苦。
“呵,”辛夷轻笑出声,她都不想再去观察其余人的反应了。左右不都是那样,恨不得赶紧把她祭了天,之后可就是万事具备,只待他们登上那条富贵大道。
“父亲,您当真是铁了心要这么做吗?哪怕我没挺过来,就此没了性命?”
“母亲呢?祖母呢?你们也都对这位‘仙长’的话,毫无异议吗?”
辛夷大声质问道,可是在场之人,没有谁给了她半分回应。除了楚行珏和楚行玏二人,其他人都稳如泰山,丝毫未曾动摇。
“辛夷,父亲知晓你定会觉得委屈。不过不用担心,父亲问过仙长了,之后就把那颗驻颜丹赐给你。你放心,到时候什么疤痕都不会留下的。”楚安邦怕她太过抵抗,语气也是和缓下来。
辛夷听到这话,简直都要忍不住笑了。“赐”给她?他可曾记得,那驻颜丹是自己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