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发离开了。
迈出福寿堂后,消停了一早上的楚含菲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口就来嘲讽辛夷:“不知道自己晦气么,大白天的就出来碍眼,没点儿自知之明。”
辛夷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觉得厌烦,“我看这话,还给三姐姐正合适。”
一同出来的楚含薇,也看见了楚含菲发难,她爱莫能助地向辛夷投去抱歉的目光,扭身快步走了,好似身后有恶鬼在追她一样。
“闭嘴!”出乎意料地,竟然是楚行玏出言制止了楚含菲。
“三姐若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楚行玏冷冷地说道。
“要你管,按我说,你和她一母同胎,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影响。有时间来管我,还不如管管自己呢。”楚含菲撂下一句狠话,就带着自己的婢女回去了。
楚行玏转身,看见仍然站在原地的辛夷,语气不自觉地和缓了下来,“你别多想,都是些没影儿的话,当不得真的。”
辛夷很是突兀地笑了一下,“我才不会当真,只要想要当真的人当真了,散播谣言之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你什么意思?”楚行玏一愣。
“你当天机宗的仙长都是大白菜吗?随随便便就能碰上,再者就算是有缘遇到,他们能如此轻易给人算命?”辛夷反问道。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找来仙长,在府里散播谣言的。可是,又是谁会这么做呢?”
“很简单,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我归家之后对谁最不利,幕后之人是谁的可能性就也最大。”
“不可能!”楚行玏在辛夷说完后,脑海里立刻就出现了一个人影,但是多年的朝夕相处,让他抗拒接受这个事实。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不能因为嫉妒二姐姐,就往她身上泼脏水!”楚行玏反驳道,可是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底气不足。
辛夷摇摇头,感觉他真的是没救了,此刻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前世那么傻。看看他这憨劲儿就知道了,别人说什么都信,果真是一脉相传的。
“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吗?”辛夷撂下一句话,没等他的反应就离开了,她怕和傻子呆得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脑子,也会被传染得又傻了。
“小姐,您这样说,二公子他……”素珊有些迟疑地开口。
“他不是想不明白,只不过是不愿相信罢了。”
*
皇宫里,昭明帝再次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将一本奏折扔到楚安邦脚下。
因着前阵子他“请病假”在家中休养,今日也是被紧急召见进宫,所以并没有身着官服,而是穿了一件低调沉稳的灰金色长袍。
然而,奏折上御笔所披的朱砂还未干透,就在他的衣袍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鲜红。
楚安邦蹲下身,拾起地上的奏折,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浑身僵硬,感觉血液直往头上涌去。
“看看,都是你做的好事!”昭明帝厉声道。
“臣御下无方,罪该万死。”楚安邦缓缓下跪,额头磕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镇北将军府起火一事现已告破,但是,对外宣称的起因也只是个幌子。
听说,幕后主使是镇北将军郭培的一个姨娘。多年前从北境被将军带回来的,因为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之后就把她和孩子送回长安城了。
然而这个女儿,在几日前,为救妹妹不幸惨死于怪物手下。她的生母在丧女之痛的沉重打击下,得了失心疯,精神不正常的时候,放火烧了事发的小院子,打算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去了。
“事实”是这么个事实,但是昭明帝也不是好糊弄地。区区一介妇孺,又是怎么能不惊动巡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