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凤知常往外走去,管家并着其余侍从,都在他们身后远远地跟着,不敢听到主子的谈论。
“这么说,昨日那些修士可是一直呆在城里的。”凤知常合起折扇,抵住下巴沉思。
“看来是这样没错,据珍馐楼的伙计说,他们确实是错过了午膳的时辰,晚了好些才过去的,没有异常。”楚安邦说道。
“黄金屋那边呢?”
“也是一切正常。”
“这就怪了,在三和堂的人说了,最近可没有什么太玄宗的修士前来,”凤知常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和刚才在玲珑苑里谈笑风生的样子大相径庭,“他们也从未声称来自太玄宗。”
“有可能是天机宗的人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寒鸦长老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楚安邦也意识到什么,不由地心头一凛。
“怕什么,区区低阶修士而已,修为最高的林惊羽,不过也才筑基后期,寒鸦长老自然对付得了。”凤知常不以为意。
“殿下说的是。”楚安邦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总有种不落地的感觉。
凤知常睨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轻慢:“既然靖安侯还有要事,还请留步,让下人带路即可。”
“是。”楚安邦对管家王叔使了个眼色,自己带着侍从脚步匆匆离开了。
一行人走了没多久,经过一个转角,被突然出现的楚琳琅截住去路。
“琳琅见过殿下。”她屈膝行礼,衣着精致,脸上的妆容与平日很是不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原来是楚二小姐,不知有何事?”凤知常礼貌地退后一步。
“偶然得知殿下到访,琳琅怎好不出来迎接。最近也是恰巧得了一副前朝画作,可惜学艺不精,不知作者为何人。不知殿下可有时间,前去一观?”
面对楚琳琅期待的目光,凤知常不知怎地有些厌烦。对了,难怪她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合着连脸面都要效仿其他人吗?
“真是不巧,在下早已有约,今日怕是与好画无缘了,还望楚二小姐不要介怀。”
“每次都是楚二小姐,你终究要与我如此生份吗?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楚琳琅有些崩溃,在她眼里,不光是爹爹,就连她一直视作依靠的他也要被人抢走了,她怎么还能无动于衷!
“楚二小姐莫不是病了,这般糊涂就还是静养吧,告辞!”凤知常的脸色冷了下来,不再顾忌所谓的君子风范,转身就甩下了她。
楚琳琅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头又酸又涩,还带着无边的怒火,牙根咬得咯吱作响。
“楚!辛!夷!”
片刻后,她费力恢复冷静,叫来怀袖。
“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家生子吧,家人也都在城中居住?”
“回小姐,怀袖一家人确实都在城里,不过做了些小本买卖,没什么本事的。”怀袖伺候了楚琳琅不少时日,多少也摸清了她是怎么的性子,唯恐招了她的眼,到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怕什么,我不过就是想要让你家人帮个忙罢了,事后的好处可是少不了你的。”楚琳琅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下。
怀袖顿时如受惊的鸟一样,跪在地上,膝盖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闷响,“小姐,奴婢出身贫苦,爹娘都是没本事的人,怕是无法为小姐分忧。”
楚琳琅蹲下身来,手指抬起她的下颌,眼神阴冷带着狠意,“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再不济也是侯府的小姐,收拾一个平头百姓,还不是动动嘴皮的功夫。”
怀袖满眼绝望,楚琳琅说的没错,或许还没等谢氏发现,他们一家就要大难临头。无奈之下,她还是答应了楚琳琅的要求,记下了她的每一句吩咐。
是夜,辛夷由着素珊伺候梳洗,卸下了满身叮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