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一个，这整个办公室都是数学老师，有时陆雾班的老师不在，他们也会给陆雾讲题，没有老师不喜欢好学又乖巧的孩子的。

    陆雾羞涩地点点头：“我的数学实在太差啦，只能多找老师问问了。”

    李老师和蔼笑笑：“老张又不在，你来问我吧，等我把话说完。”

    陆雾点点头，站在旁边，视线自然地落在老师另一边高瘦的男生身上。

    黎白感受到了视线，睫毛了。

    “我知道你聪明，但是老师还是希望能多来问问题或者探讨一下，和老师多沟通。”李老师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大叔，笑起来和蔼可亲，说话也温和，“你看这个小同学，天天来办公室问题，我看人家也挺害羞的，你也学学人家……”

    忽然被提到的陆雾眨眨眼，小声插话道：“老师……我是成绩不好……才来问题的……”

    黎白不由得朝她看去，小女生边说话边忐忑地攥了攥手指，害羞得像支用报纸裹起来的漂亮的花。

    李老师一听这话却严肃了：“谁说只有成绩不好才能问问题的？何况你们那成绩，都是之前的过去式了。”

    又转头看黎白：“你别听这小同学说，她聪明着呢，一点就通，还好学，你啊多来几回办公室老师就满足了。”

    黎白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些局促地“嗯”了声。

    “还有啊，你也可以多帮帮同学，给人讲题也当是复习了嘛。”李老师絮絮叨叨道，讲到这儿，才想起来陆雾，“小同学你把你那题拿来，让他给你讲讲。”

    ……诶？

    这还真在陆雾意料之外，她知道原书里黎白独来独往，很少找老师什么的，也不当班干部之类。所以只能撞撞运气来数学办公室，毕竟这里面有

    一班的班主任，来了这么多次，也就今天撞见了。

    她本意是让黎白知道她很努力，给他留个印象算了，没想到这老师真是神助攻。

    陆雾僵了一瞬，看着黎白，微微羞涩又不失礼貌道：“那麻烦你了。”

    黎白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点点头来到她身边，手撑在办公桌上，看着摊开的习题册，上头已经做了许多题了，女生的字迹工整婉约，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陆雾手指着圈起来的那道：“这个题我算了好久，看了答案还是有点不明白……”

    女生的食指纤长秀气，指甲修的圆润漂亮，泛着柔和的粉色。

    黎白静心去看那长长的题目，有些讶异地出声：“这些现在还没有学吧。”

    陆雾收了手，不好意思道：“我以前数学总是跟不上，现在为了不拖后腿，就想着先多学了……”

    这思路……好像也没错。

    黎白抑住嘴角的一丝笑，慢慢思索起来，很快有了解题方式，简洁快速地向她讲解：“把这个……代进去……就得出了……”

    因为是第一次给人讲题，黎白很是不熟悉，等他发现他有些太快的时候，陆雾还在不停点头说“嗯”。

    他不由得发问：“同学，你都听懂了？”

    陆雾抬起眼，眼睛大而圆直溜溜看着他，有些无辜无措：“嗯。”

    黎白站在那，感觉手足无措的应该是自己。

    小女生捂着嘴忍不住轻轻笑起来，清脆悦耳的几声从指缝溢出，黎白只看得见那弯成月牙的漂亮双眸。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听懂了，”小女生止住笑，双眼亮晶晶看着他，“谢谢你呀，讲的很清楚。”

    黎白有些心虚，很清楚……吗？

    李老师拍拍他的肩膀，也笑了：“看看，下次多给同学讲题多好，互帮互助嘛。”

    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