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宗祠前,盘旋了很多村民。
一个头发全白了,但依旧精神奕奕的老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了个儒生长衫。
半负着手,站在宗祠门口的高台上。
他右手轻轻下压,有些嘈杂的村民们全都安静了下来。
这个老头名叫张应遴,正是张学文的父亲,聂张村现任族长兼村长。
同时也是掌控着近半西北地区,畜牧和餐饮行业的张氏实业集团的董事长。
张应遴叱咤商海大半辈子,最近几年才半隐退,将手里的工作交给了子女们。
一言一行,都带着干练严肃,村民们对这位村长是十分敬畏。
他只是压了下手,宗祠前就陷入了安静之中。
“我讲一讲祭祖规矩,大家都认真听清楚。”
村民们对其保持凝视,眼都不怎么眨。
张应遴说了几条规矩后,然后祭祖就开始了。
村中几个有威望的老人,开始给村中男子按辈分长幼排队。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村比较开明的让女孩们也加入了祭祖行列。
她们自成一队,按年龄排序,跟在最后面。
宗祠大门口打开了,几个童男站在一旁,端着两盆水,手持毛巾。
张应遴领头带着村民们按顺序陆续进入宗祠。
进门前,洗脸洗手,擦干净水。
刘羡等人安静的看着,然后跟着从宗祠一旁的侧门进入了。
高顺对此,很有些不满意。
在他的概念里,自己的陛下,无论到哪里,都是走正门的。
今日来看张家祭祖
,竟然被安排到了小门进入,太有失身份了。
其实有失身份的不仅是刘羡,朱善鋆也是如此。
以帝王和公主之尊,到了哪个大家族,也都应该是被恭恭敬敬的从正门请进去。
不过刘羡和朱善鋆显然都没在意,不过高顺可放在心上了,他特意记着将来见到张辽时,让他惩戒一些自己这些无礼的后辈。
村民们依次取了根香,点燃。
大殿之中,放了许多牌位。
正中间的就是聂壹的牌位,非常显眼,张氏家族自他以后,就改姓了张。
左侧有一个占地小了许多的牌位,上面中间刻着显考张公豹之位,左右两侧,刻着生庚、死忌。这是张豹的灵位,由它儿子供奉的。
右侧一个近乎大小堪比中间的牌位,上面刻着显考张公文远刚侯之位,旁边也可着生庚死忌。
除此以外,这块灵位的正后方,还挂了一幅画像。
头戴兜鍪,一身盔甲,身后披着斗篷。其人昂胸阔背,腹部高挺,眼神炯炯,腰挎长刀,英武至极。
这是张氏后人,请大师画得张辽画像,然后供奉到了宗祠。
这三个牌位下面,还供奉着十几个著名祖先。
左右侧殿里,摆放着无数牌位,这就是张氏历代祖宗的牌位。
张应遴先上前,捧着香,郑重对着祖先们下拜,然后将香插在香盆里。
之后,其他村民依次上香,张学文也在其中,仅排在几个族老之后。
香气朦胧,遍布宗祠大殿,也
朦胧了众人的眼睛。
谁也没注意到的是,那副张辽的画像,好像眼神动了一下。
十几分钟后,依次上香完毕,村民们又排好了队。
张应遴和几个族老在前,带着后面的小辈们郑重的站好。
前面左侧,宗祠里九十多岁的老庙祝,颤颤巍巍但十分有力的喊道。
“全体向祖宗行大礼。”
声音落下,所有张姓族人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