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架着沈倦回到了初微瑶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满脸惊讶。
“为什么,为什么是上古烛龙幻化的神兵?为什么,这种神兵根本不会出现在凡人手中,你究竟是谁?”
初微瑶眼神冰冷,与那把闪着金光的炽热长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是谁你无需知晓,你只需记得,你今日将会化在我的手心
中!”
魇魔一扫之前的愣怔,淫荡的笑着:“瑶光,你怎么能舍得杀本尊的呢?本尊可是喜欢你喜欢的紧呢!”
话刚落,魇魔已经伸出双手,操控着蜉蝣在空中的魔物,向初微瑶袭去,带着一阵阵的杀风,几乎是奔着初微瑶的命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宴辞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初微瑶已经领起长剑向那些魔物砍去:“护好自己和沈倦,躲起来!”
就那么一声,生生落在了宴辞耳中,心中缓慢升起一丝丝的甜,伴着之前的遗留的那些愧疚,心中酸涩不已。
他依赖初微瑶,依赖到连自己都心生畏惧。所以他怕,怕初微瑶不要他,怕初微瑶不像是他所看见的那个模样,怕一切都是自
己的徒劳,怕希翼变成没落。最终在初微瑶那里,却并未留下任何念想,不管是心酸的还是欢喜的。
这么多年,他从未在初微瑶眼里看见过一个“情”字。那双眸子从始至终都是无喜无悲,更无感情,冰冷的如同霜雪。每次看着
那双眸子,都有种令他如坠寒窑的错觉。
待他回过神时,初微瑶已经握剑迎上那些魔物。金光在一片黑雾中闪烁,白衫墨发,迎风纷飞。
宴辞架着沈倦,目光却怎么也移不开那抹似是被雾气团团围住的身影,心里暖意滚滚。
师尊最终还是护着他们的!
他忘记了好多事情,但他记得,在那个堆满尸体的颓败之城中,这个人一身红衫,墨发如瀑飞扬,鲜艳的如同朝阳一般令他心
生欢喜,她似是在臭气熏天的尸首堆中,在层层叠叠的黑暗中,看到的第一束光,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照进了宴辞的心中,从此
成了他追寻的前方。
他愣怔着,雾气中,终是响起了刀剑相撞的声音,是初微瑶的神兵与魇魔的兵器相撞的声音。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团雾气,白影
恍恍惚惚,他努力的看着,似是想就那么看清楚雾气的那人怎么样了。
他担心着,担心着那个在魇魔口中强大无比的神。
沈倦在他怀中挣扎着晃动了一下,才使他收回了目光。
“你若醒了,就自个儿在这里躲着,我去帮师尊的忙!”
沈倦睁着眼睛,有些恍惚,又见面前的人想走,就赶忙拉住了他。有些虚弱。
“师尊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再去添些无畏的麻烦。”
“你忘恩负义别拉我一起,师尊若是……”
“师尊不会有事的,是你过于紧张了!”
握着剑的手晃了一下。果真是他过于紧张了吗,连沈倦都看出来了。
沈倦在他怀中哼笑了一声,挣扎着坐起来。
“我们都很担心师尊,宴辞,你是信不过师尊吗?”
“我才没有!”
“你有的,在幻阵中,你怀疑师尊对我下了死手,怀疑他大义凛然,不顾徒弟的死活!”
宴辞听着脸色煞白,有些不敢置信。明明那时沈倦已经没有意识了,他怎么会知道,他明明应该不知道才对。
沈倦见他苍白的脸,又轻笑一声:“幻阵中我虽然被制成了阵眼,但并没有完全丧失神志,因为那个阵眼的能量,还有许多百姓
替我分担,师尊能一举破了阵法,又不伤及阵眼,这种能力,岂能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