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就在刘贤沉思的时候,手下斥候来报!
“禀司马,黄巾军约十万众出鄡县而来!距离信都城还有十五里!”
刘贤心中如打鼓,一时间也有些没底气。
“去传二位先生来。”
刘贤稳住心道。
不一时,荀、沮二位来到刘贤营中,刘贤告知他们斥候探听到的消息。
“万事俱备矣,主公何必忧虑!”
沮授倒是看得开,进言道。
“信都城高墙厚,粮草辎重足够年余战争,如今兵马又多,主公大可放心。”
荀彧也道,随即略一皱眉,
“只是安平国必定是孙国相治下,国相病倒也该长史治理,我等都属于外来之人,如此以军强压,恐怕那些官员不服,扯了后腿。
即便此战胜了,恐怕地方官员也不会如实上报,司马还需早做准备。”
刘贤皱了皱眉。
当初热血上头揽下这等差事,受累讨不了好,事后无论输赢,自己恐怕都要受弹劾。
怎么办呢?!攘外必先安内啊……
“兄长!兄长!”
营房外忽然想起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刘贤一听便知,正是刘甫的声音。
“进屋回话,都已经是带兵大将了,怎么还这般大呼小叫的!”
刘贤沉声道。
“兄长,你看这是什么!”
刘甫拿了一卷纸条恨声道。
刘贤皱了皱眉,接过了纸条。
这一看刘贤不禁怒意勃发!
“二位先生请看!”
沮授、荀彧接过纸来,粗略一看。
不同于刘贤的发怒,荀、沮二人竟然面色一喜!
“大事济矣!”
刘贤皱眉道:
“二位先生,郭立卖土求生,简直枉为士子!不杀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怒!”
荀彧便笑道:
“原还做了强行鹊巢鸠占的打算,如今看来,天赐良机!”
沮授也道:
“这样一来,便不怕郡中官员从中作梗误了守城了!”
刘贤道:
“这郭立通联黄巾其罪当诛,我这就派人抓了他来,明正典刑!”
“不忙,郭立在仲武将军控制之内,他跑不了。如今之际正好写好表章集合郡中文武,当中让众人检举揭发,之后还要联名签署表章,共同推举主公代理安平国长史之位!”
沮授抚须笑道。
“如此一来便不是我等跋扈,而是剪除内贼除乱有功!温恕奏请表主公为骑都尉的奏章也应该批复下来了,介时主公便是秩比两千石,代一个六百石的国相府长史,绰绰有余!”
荀彧跟着道。
“而且,孙国相病重不能理事,国相之位必是主公囊中之物!”
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机会。
刘贤眨了眨眼,机会是什么?!风口!
抓住风口,猪都能飞起来!
现在,风口来了!
有这么一瞬,刘贤感觉到了自己体内血液仿佛沸腾起来一样,那是曾经签下第一个大单子时的感觉!
虽然现在想起来仿佛很是久远了,但这种感觉却深深烙印在心上!
“来人!关闭四道城门,无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儁乂,守城的大事就交给你了!”
“末将领命!”
张郃虽然年轻,但此刻一脸沉稳,并没有少年得志的猖狂。
对于凭借鄚县低矮的城墙便能守住几千黄巾攻击的张郃,刘贤还是比较放心的。
“仲武,带人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