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得好,打瞌睡送枕头——就没有这么巧的事了。
就在来涿县之前,刘贤与荀彧、沮授还在商量,怎么才能去冀州谋划一块地方。
胡颁是他有意培养的幽州钉子,而且他现在身为县令,又得忙于收治降卒,整饬农具,开垦荒田,忙的不可开交。
况且胡颁或许是个一郡之才,但参谋军事、出谋划策么,就差了许多。
所以刘贤只与荀、沮二人商量。
“若要入冀州,只有现在这个时期才是最好!一者可解州郡危难扬名冀州,为将来治理立足之地打下基础;二者功绩可直达朝廷,以司马汉室宗亲之身份必然更容易获得一方土地。
更重要的,冀州作为黄巾贼首张角的起事之地,朝廷必然派大军围剿,黄巾贼必然无暇顾及司马,因此可以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更大的利益!”
荀彧含笑说道。
同时看向身边的沮授,轻笑一声:
“同时,沮公与乃是冀州人士,早一份平定冀州之乱,护佑更多生民,这也是公与兄最想见的吧!”
沮授闻言轻轻抚须,叹道:
”非但冀州,但凡大汉土地,某家都愿叛乱早平,与民生息……”
“公与兄仁心义士,佩服佩服。”
荀彧收起玩笑,躬身施礼。
沮授还礼,连连谦逊。
于是二人定计,以宗室救国之辞面见温恕,请求出兵,未曾想还未张口,温恕便给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府君放心!某乃是汉室宗亲,扶危救难本是应该!更何况府君对我有大恩,府君之友便如我的师友一般,某这便点起兵马,前往冀州!”
当利益相符的时候,每个业务员都应该斩钉截铁勇于拍板!
温恕欣慰的笑了,叹道:
“伯文有任事之心,我心甚慰!涿郡也无多少兵丁,只有前番征召的数千兵马,如今也折了不少。
虽然涿郡还算安逸,但黄巾不死,某心不安,郭玉又没有你这般才能,因此我实不敢再与你增兵了……”
“合着就是要白使唤人?!”
刘贤心中小人儿梗着脖子一脸不忿!
“府君保境安民最是根本,我只带本部兵马前去便好!”
刘贤慷慨激昂道,
“只是我部厮杀日久,虽有缴获也都交于郡县,粮草辎重实在不多……”
温恕本来就为不能增兵觉得不好意思,此刻自然不能再做推辞,连忙道:
“伯文只管前去!粮草辎重由郡里提供!”
“如此,我明日便往冀州救援孙相国!”
“有劳!”
温恕抱拳施礼。
刘贤逊谢一番,回营整军去了。
下午时分,郡里派来犒赏的官吏到了,带来了大批的物资与银钱。
刘贤统计好军中士兵亲属所在,分出军饷,写明了条例,让郡县之兵按条例送去。
“务必交到士兵家属手中,若敢贪污,定斩不饶!”
刘贤沉声喝道。
待久了军营之中,刘贤身上也沾染了许多威势,此番沉脸大喝,虎威煌煌。
那些郡县兵连声道:
“不敢不敢……”
刘贤前世做惯了迎来送往,那会不知道其中猫腻,此刻又缓下脸来,柔声道:
“这是个辛苦活儿,也不能让你等白跑,去帐下支用千钱,多少是个意思,等尔等功成,我还有封赏!”
那些郡县兵这才欢欣,连声道好。
打发走了他们,刘贤手下的兵也安下心来,毕竟未曾克扣军饷,还给送到家中,已经没了后顾之忧,此刻只想上阵杀敌多赚赏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