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颁连忙回礼,连连谦虚。
“只不过,”
沮授捋了捋胡须,道:
“明才兄之言有一处尚可推敲。”
刘贤连忙询问。
沮授道:
“乱世出英雄,此正是司马直上青云的好时机。然而幽州贫瘠,历年来靠着青、冀二州助力才勉强维持。又有外族时常搅扰,于民生有碍,值此纷乱之时,不是个好去处。”
刘贤连忙追问:
“先生以为何处才可居?”
“冀州!冀州刺史李邵有治才却不能领军,冀州又是张角起兵之地,正合司马大展拳脚!
只要平定了黄巾逆贼,以冀州的富庶,不出三年必然大治,介时以司马平乱之功与治世之才,朝廷必有封赏,接替李邵出任冀州刺史,几年内任职朝中,待皇帝大行,以司马宗室身份,必将被新主委以重任,到那时伸展抱负,拨乱反正,为黎民百姓换一个青天!”
荀彧虽未插言,却也是频频点头。
胡颁默想片刻,抱拳道:
“受教了!”
刘贤微笑应是,连连道谢。
心中却有几分失望。
按史实或者演义,沮授、荀彧都是不世出的大才,难道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乱象已经大起,已经不是过去平稳晋升的那一套了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安顿好手下这些黄巾降卒才是目前最根本的工作。
当下几人议定,将黄巾中作恶多端的土匪流寇筛选出来送与朝廷审判,裹挟的流民中挑出精壮充做军卒,家眷安顿在广阳县,由胡颁负责带领他们开垦土地,将无主之地集中起来算作屯田,由官府负责农具种子等物,产出五五分成,郡县与流民各分一半。
这不得不说很是苛刻,但流民都是已经活不下去的人们,现在有一块地方可以种地,安稳下来,勉强能够养活自己一家人,也就知足了。
总好过随着军队四处流窜。
正在筛选精壮从军之时,有斥候来报,言道蓟县方向一支万人的队伍正在开来,距离营帐还有十里!
刘贤急忙暂停手下任务,召集将官整军迎敌!
留下一百兵丁协助沮授、荀彧看守俘虏,刘贤带关羽、张飞、刘甫布阵迎敌。
“司马,我身为司马帐下从事,理应与司马一同破敌去者!”
临行前,沮授忽然说道。
刘贤一愣,连忙道:
“先生,军阵之中刀箭无眼,还是留在营中安全一些!”
“某虽一介文士,幼时也习刀剑,司马不必担心。”
沮授笑道。
刘贤还要再劝,见沮授坚持,只得点头同意,转身上马去了。
再回头便见荀彧上前拉住了沮授,两人悄悄嘀咕了几句,一起抚掌大笑。
刘贤不解其意,却也不便多问,见沮授果真轻松上马,倒很是娴熟,便略略放下心来。
整军前行,不一时斥候来报,前方旌旗招展,显然是敌军到了。
“司马,前面有个土丘,正合驻军!”
沮授抬手指道。
刘贤便挥军而上,于那土丘暂住,列开阵型。
不多时,敌军到前,一员大将出阵而来,大声道:
“前方的人听着,速速下马请降,否则刀剑之下,立成齑粉!”
以刘贤的脸皮来说,这等程度的阵前挑骂跟闹着玩儿似的,哪有什么威力,但有人却早就大怒,跃马出阵,挥矛直取敌将!
正是张飞!
那敌将也不含糊,提刀上前,交战只一合,被张飞一矛戳死,首级挑在矛尖之上!
“某乃涿郡别部刘司马帐下,燕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