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兄!不好了!”
一座清静的小院突然被人推开了门,下午曾在村口丢了五枚铜钱的荀弼一脸慌张,闯进门来。
房间中一盏幽灯,一个面貌清秀雅致,身材修硕瑰美的年轻男子跪坐于几案之后,手捧着一卷竹简,皱眉看向来人。
正是荀彧荀文若!
“仲玉,怎么如此慌张?!”
“文若兄,小五他们被村口那两人捉住了!”
荀弼慌张道。
“哦?!”
荀彧放下手中竹卷,皱眉道:
“怎会如此?详细道来!”
“小五四人不忿那村口两人摆下擂台压过庄子,便相约晚上去劫了他们帐篷,却不想失手被擒,只有小六望风这才未被擒拿!现在小五他们三个已经被擒住了,就压在他们帐篷里面!”
荀弼急道。
“怎么如此冒失!他自摆他的擂台罢了,又何必管他?!如今却正中人家计策,失了先手了!”
“文若兄!如今却待如何?!”
荀彧想了一想,又重新坐下,将那卷竹简又拿了起来,道:
“也不用太过担心,他们不会有事,让他们受一晚罪也是应该,如此冒失毛糙以后怎么得用?
可惜公达不在,不然明日让公达前去,落了他们面子也就是了。”
听到荀彧说不会有事,荀弼略略放心,随即又道:
“文若兄莫要小看那二人,他出了三道题目,不瞒你说,我回家中多番试验,至今也只有水面浮针成功过一次……其他两道题目我一点头绪也无……”
“哦?!”
荀彧抬头道:
“果真如此?是什么题目?!”
荀弼便仔细言说了一番,荀彧听了若有所思。
“依仲玉所说,钢针浮于水面只要平心静气便有可能成功,这便是考的脾性了。
那蛋入竹筒与燃脂飞天却是考的什么?是巧思?亦或是变通?!”
荀弼眨了眨眼:
原来出的这题目还有讲究?!
见荀彧陷入沉思,荀弼便退了出去,挨个儿通知了孩子家人,只说无事,明日便回。
忙完了一圈,荀弼终归是放心不下,悄悄潜到村口,看着那帐篷盯起梢来。
想着帐篷内三个孩子会受到百般恐吓,甚至打骂,荀弼不由有些心焦。
荀弼想象中的惨象与帐篷中的实情却有些出入,确切的说是大出入……
“真香!小叔,你竟然会做这么好吃的肉,你是个厨子么?”
“小九,谁家的厨子会写字,还有能难住这么多人的本事!”
刘贤看着这几个孩子吃的狼吞虎咽,笑着道:
“慢点吃,吃的多了晚上睡不好觉咯!你们说公达出门去了?”
“嗯,访友去了!吧唧吧唧……”
一个小孩子头也不抬,随口回了一句,继续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
刘贤啧了啧嘴,一阵遗憾。
不多时,孩子们终究熬不住,又大快朵颐了许多,因此睡了过去。
关羽刘贤二人也因长途跋涉颇为劳累,早早入睡了。
次日清晨,刘贤的帐篷外早早聚起了人,既有丢了孩子的家长,也有不服输的少年。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荀弼领了荀彧也来到帐篷之前。
望着那几张白绢,荀彧未像别人那般或担心或气愤,依旧闲心静意研究起字体笔法来。
帐篷打开了。
三个孩子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一看外面这么多人,不由有些臊眉耷眼的,赶紧寻了自家父母,躲起来了。
三家父母各自垂问暂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