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逼迫自己从那段恐惧的回忆里抽身。
可他只要一看向卓君临,那份恐惧就好像是在心底里扎根了一般。
他没法子,只能看向身侧的师爷,将对方招手唤来身前,将心中的疑虑说给他听。
师爷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他最终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便转过身对众人道:“这个案子,依本官看还有诸多奇怪之处,指控祖巧姚的证据也不足,故此,本官决定先放了她,待本官查明真相,若她真是凶手,必不姑息!”
事情到此总算是告一段落,几人赶紧离开了衙门。
郑如烟拍拍心口道:“太惊险了,我还从来没有来过衙门,没想到第一次来,居然是给你作证。”
祖巧姚苦笑道:“我也没想到,这辈子我居然还能进衙门两次,而且这一次,我还成了被告。真是稀奇,稀奇的不得了。”
郑如烟却大喘气。
“你呀!你真是吓死我了,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能扯进这样的事情,那个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父母一口咬定人是你杀的?明明你昨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那个县令还偏偏不肯相信,非要冤枉你不可,可真是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有人想我死,又不想自己出手,所以便利用县令来整我。”
祖巧姚对这些事情看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这件事情多半有人在背后搞鬼,把线索指向她,买通县令的人,应该是祖
巧意,但杀人的,她就不知道了。
郑如烟道:“你的仇人,除了你妹妹和刘氏以外还有别人么?”
祖巧姚摇摇头。
“那这么说,杀人的便应该是你妹妹?”
她说起这些事情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很好奇。
祖巧姚依旧摇摇头:“她还干不出这种事来,况且她也不认识白娇娇。她充其量不过是知道白娇娇死了,而村民怀疑凶手是我,她从中作梗让县令冤枉我罢了。”
“真奇怪,她和她母亲都进牢里了,怎么县令还肯听得她的话呢?”
“你不懂?”
祖巧姚见她一脸疑惑,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笑。
自己在现代时,和郑如烟也算是一样的出身,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干过不少坏事,可郑如烟却对这些手段一概不知。
可见她的父母兄弟待她都是极好极好的,若不然,她必不可能是这样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祖巧姚一时不知自己到底是该羡慕她还是可怜她了。
毕竟生长在那样一个家里,天真单纯,就意味着将来的结局会很悲惨。
“我真的不懂。”
郑如烟见祖巧姚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脸红:“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
祖巧姚摇摇头,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你很有福气,我甚至有点羡慕你。”
“当真么?”
郑如烟顿时眉开眼笑。
“很少有人说自己羡慕我呢,我要回府把这件事情告诉娘。”
她小跑着回去,留下祖巧姚和卓君
临。
两人面面相觑,卓君临率先开口。
“我回去看过来,你的疑虑大可以打消,杀白娇娇的人,并不是我的故人。”
卓君临索性开门见山。
他一听到祖巧姚叫郑如烟转告的那些话,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祖巧姚看着卓君临,显露出心底的担忧来。
“我总是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会招来一些祸端,自然我并不是怪你,也并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被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