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花是谁到底是送的,要是落花一朵朵,还能说是风吹来的,但是这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束,就万万没有理由了。
“莫非……”莫长风道:“是有个心地善良的人路过,看见这里有一座坟,看见地上有满地花,一时间心生感触,就从地上摘了一把花?”
虽然这解释实在太牵强了,但一时之间竟然是最合理的。除此之外,还真想不出别的原因。
但是顾恒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不会是巧合,这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多巧合。我每年都要来这里好几回,别说是有人来祭拜,就是其他人的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一个名字从几人心里冒了出来,宫凌雪道:“我有个办法,也许能引那人出现
天干物燥,林子里很是干燥,枯叶堆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着了起来。火光虽然不明显,但是一阵阵的浓烟升空,很快便冲上云霄。
几人躲在不远处的几棵大树上,悄无声息的四下张望。
这么浓的烟,足可以传出去很远很远,让林子里,或者林子外的人看见。一般人也许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是如果那人是有心来此祭拜的,至少可以看出方位来。
宫凌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很矛盾,既希望看见那个人,又不希望看见那个人。十几年的认知突然被打破,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没一会儿时间,一阵杂乱的声音由远而近,真的有人过来
了,而且是匆匆忙忙的。
宫凌雪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从林子深处走出来的人,虽然穿着一身她不认识的衣服,包着头发,但她只要一眼,就能从那人的身形上看出来,这人正是蓝雨溪。
蓝雨溪的动作非常矫健,从林子里一闪身便钻了出来,看见了被他们堆在一起的湿树叶,那浓烈的烟雾正是从里面冒出来的。
现在是非常干燥的时候,林子里找不到潮湿的树叶,宫凌雪他们身上虽然带了水,可是非常有限,想要打湿树叶捂出烟雾来是绝对不够的,所以不得不添加了一些特殊的药粉,走的近了,便能闻到味道。
蓝雨溪的脚步顿了一下,显然发现了不对,这反应实在吓人,她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转身便走。
不过已经迟了,三人从树上落下来,宫凌雪就这么站在了蓝雨溪面前,和她来了一个脸对脸。
蓝雨溪虽然伸手矫健敏捷的像是脱胎换骨,但脸还是那张脸,显然人还是那个人,并没有真正的换了一个。
“娘。”宫凌雪缓缓道:“您这十多年都没养好的病,是好了么?”
蓝雨溪穿着一身麻布衣服,显然是为了掩饰身份,脸上虽然不是脂粉,但是却全无从前的病态模样,很是利落飒爽。
但是她的表情十分尴尬,蓝雨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半晌张了张嘴,发出十分虚弱的声音:“凌雪,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
问你吧。”宫凌雪颇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这也幸亏是亲妈,但凡少了这一层关系,宫凌雪现在就不是强压怒火和平商谈了,肯定扑上去先把人揍一顿揍得消气了,再说话。
蓝雨溪讪讪了一下,随后看了下两边,当看见顾恒春的时候,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但是随后恍然。
“难怪你们知道这个地方,是你带凌雪来的?”
“是。”顾恒春道:“只是不知道宫夫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拜祭。”
蓝雨溪的目光落在顾恒春身上之后,久久的没有离开,沉默了许久才道:“因为这个衣冠冢里的人,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蓝雨溪的朋友,是顾恒春的长辈,这是可以说的过去的。这个答案宫凌雪和莫长风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顾恒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