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你眼里只有哥哥才是亲骨肉,我就可有可无对么。”玉姑自小更亲近爹爹,和母亲疏离些。
爹爹在世时,玉姑是掌上明珠,哥哥有母亲,她有爹爹。
被女儿质问的老王妃心虚敷衍道:“都是亲生,你这外嫁的女儿,我还能跟你屁股后面为你打点么。”
“我没外嫁的时候,娘不也如此么。”玉姑一直不敢往回想,她怕自己恨上唯一的依仗。
玉姑抹掉眼角不平的泪,收拾好心情,她也当母亲了,不再是爹膝下承欢的闺女:“巧娘必须嫁个好人家,母亲、大哥,你们给我找来,不然咱们一家人就不是撕破脸这么简单了,林氏能闹,我也能。”
自己不曾得到的,母亲的疼爱,筹谋,玉姑都要给巧娘和文娘补上。
铁了心的玉姑愤然离开,一家人打了死结在中间,之后老王妃就称病不出。
携芳院又一茬桃子熟了。
“尉迟柏,你不要硬扯,是转圈拧。”林丛丛坐在廊下长臂指挥,青年在太阳下挥汗如雨,画面太美,让人恨不能洗脑循环。
“世子爷,你都把桃子捏坏了。”给林丛丛打扇的绿衣说。
“捏坏了就做桃酥吧。”抹去额上的汗,狼狈也能谪仙的尉迟柏望文生义的说。
林丛丛想到尉迟柏拿一筐桃去厨房做桃酥,厨子一脸懵逼的表情就好笑:“尉迟柏,老婆饼没老婆,煲仔饭没儿子,桃酥也没桃子。”
“你放过厨子吧,
哈哈哈。”
“世子妃,那有没有桃子做的糕点啊,这么多咱们也吃不完。”绿衣问。
把一筐桃子搬到廊下的尉迟柏也想知道:“林娘,想想嘛。”
两双眼睛等着她开口,林丛丛默默翻了个白眼,她也不会好嘛,只是要怎么把不会说得高情商高大上点呢。
思忖着,田嬷嬷就气鼓鼓的穿过月洞门回来了。
她说:“元氏又要回来了!”
“又?!”林丛丛瞅瞅外面,已久阳光普照,没有妖风大作啊。
“大公子说通了韩家,韩家愿意明媒正娶巧娘,姑奶奶都来了,正在老王妃乐呵呢。”田嬷嬷气不顺,又埋怨起尉迟柏来:“世子爷,你外祖有句话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上次就该让元氏喝了毒酒去。”
尉迟柏摸摸鼻子不讲话。
“嬷嬷。”林丛丛打断田嬷嬷炒旧饭,尉迟柏也是要面子的。
她转移话题问尉迟柏:“蓝衫青年姓韩?叫什么?什么家世。”
尉迟柏不假思索:“韩进堂,韩老太傅的三孙子。”
爷爷是帝师,文化水平应该不差,就不晓得人品如何,林丛丛再说:“五个字形容韩进堂的人品。”
“五个字?”尉迟柏掰了掰手指,良久才斟酌出五个字:“一身风流债。”
私生活比较丰富,林丛丛了解了。
儿子有本事,元氏当日就从庄子回到王府,韩家的媒人已经来过了,王爷亲自到门口接的人:“元娘,你受苦了。”
“王爷能
记得妾身,妾身什么苦都不在意。”元氏窝进男人怀里,回王府之前,她就梳洗过,进了屋里就拉着王爷厮混。
王府一夜之间,好似又变成了过去的模样。
复宠的元氏,用过早膳后领着嬷嬷和丫头上携芳院耀武扬威。
彼时,厨房拖延症犯了,林丛丛饿着肚子,从不为难外卖小哥的某人,感受胃壁研磨的痛楚,她不光差评,甚至要把厨房拉黑名单。
“都是见风使舵的混账,见元氏回来就怠慢咱们。”绿衣跺脚。
小丫头还要骂,忽然又闭嘴了,鸟悄躲到林丛丛身后,林丛丛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