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摆上台面的偏帮,屋里更没人再去触霉头了。
一行人回到携芳院。
林丛丛悲催的知道,自己胳膊脱臼了,田嬷嬷哭红了眼:“世子妃,她们太欺负人了。”
“别哭了,给我找个跌打大夫,我胳膊脱臼了。”林丛丛道。
“林娘,你怎么不说。”尉迟柏和郡主异口同声惊呼。
见二人为自己着急,林丛丛努力笑起来:“疼得忘记了。”
“我看看,我读过医书,能给你接。”尉迟柏拢着她坐到胡床上。
青年说完这话,林丛丛仿佛看到了弹幕里的至理名言——我眼睛学会了,手没学会而已。
且慢,她慌了,赶紧制止道:“我让你接骨,你给我接地府,大哥,我们没有仇吧。”
“咯咯咯。”坐在林丛丛身边的郡主忍不住笑了。
立在两位女子对面的尉迟柏羞窘了脸,他赧然看了眼林丛丛:“林娘,你还敢开玩笑。”
无照行医,可不是开玩笑。
郡主笑着让贴身嬷嬷把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带了进来:“她是我贴身护卫,会些跌打损伤的手法。”
女护卫请尉迟柏腾出位置,托起林丛丛的手,摸了一下脱臼位,在周围人都闭气等待时,林丛丛忽然看向门口喊了句:“快看,猪飞天了。”
紧张等待的几人下意识就扭头看向门外,与此同时,咔嚓一弄,胳膊接好了。
女护卫诧异道:“属下还想用什么法子让世子妃分心,没想到世子妃自己来了
。”
“我比较自觉嘛。”林丛丛不好意思道。
“哈哈,林娘,你真有意思。”郡主又被逗乐了,捂着肚子笑。
笑够才问林丛丛怎么受了委屈,林丛丛照实说,郡主顿时收起笑脸:“她们竟然扣你嫁妆,真不要脸,你等着,我给你要回来。”郡主提着石榴裙就杀了回去。
当晚,老王妃的贴身嬷嬷领着账房先生,带着几扁担账本进了携芳院,库房的钥匙也交到了林丛丛手里。
叮叮,叮叮,铜质钥匙碰撞发出了让林丛丛倍感安全的声音:“它们让我想起美好的过去。”
看账本的青年,眉头压低,抿着薄唇不忘抽空问一句:“什么美好的过去。”
“当然是我当包租婆的美好日子,说了你也不懂。”林丛丛又甩了甩一圈钥匙,听足仙乐才问青年:“你算好没有,算个账这么慢。”
被嫌弃的尉迟柏无奈抱着账本:“太多了,我看得头晕眼花的。”
“你这是借口。”她不接受。
“林娘,真的,我不擅长算术。”
“……”林丛丛自己都快成无语子了,她到底嫁了什么绝绝子,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
少女丢下钥匙串,走到堆积成山的书桌前,抄过算盘就坐他边上,随后,在青年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一手飞速拨弄算盘珠,一边示意他翻页。
桌上的账册在一炷香后就算清了一半,尉迟柏干巴巴的摸着账本:“林娘你手好快啊。”
他心生敬佩,
然后,被单手打算盘的少女白了一眼。
他知道,她嫌自己没用。
转眼就到了诗会当日。
尉迟柏想起跟来的姑姑和表妹就忍不住埋怨:“姑父给你赔罪,她们倒当个没事人。”
枕着自己双掌靠在车壁上的人笑说:“你关心仇阳山,怎么不想想你娘不见的嫁妆,老王妃装着糊涂就将这笔巨款吃干抹净,全肥了王府。”
“可你也说拿不回来了。”
“当然拿不回来,你祖母多精啊,东西都在她名下,算作自己的陪嫁,她死了还有你爹,你爹可不止你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