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儿,林娘识字不多,如何管家。”老王妃收回双腿避开尉迟柏的手后,不自然的笑道:“你娘的嫁妆,是让你哄女人开心拿去挥霍的么。”
她佯装教训人的口吻,拉着尉迟柏:“林娘也心急,才进门多久,就惦记起婆婆的嫁妆来。”
“林娘是世子妃,学管中逵是理所当然的啊,奶奶,我们夫妻一体,说惦记就太见外了。”尉迟柏怎听不出祖母在含沙射影,他忍着要反驳的念头,缓笑道:“祖母,孙儿找了娘以前用的字帖和书信出来,打算教林娘多些识字。”
“什么!”老王妃瞬间绷紧,声音都变了调,她撞上尉迟柏疑惑的眼,马上敛好神色,尴尬的笑道:“她,若能学个皮毛也好。”
“林娘好学又聪慧,祖母,管家的事……”
老王妃没想到尉迟柏为了讨林氏欢心,连掌家和嫁妆的事情都过问了,林氏真是好手段,更让人心惊肉跳的是,魏氏的书信。
“柏儿,祖母这几日累了,这事稍后再说。”老王妃急忙打断了尉迟柏,假装头疼唤嬷嬷扶自己离开。
人到了内间,老王妃冷声问嬷嬷道:“当年的书信,没有遗漏?”
“烧得一张不剩。”嬷嬷笃定的回答。
烧了就好,她自问做事滴水不漏,不会拖儿子后退,老王妃按下魏氏的事儿暂时不表:“差人去庄子上知会一声,让元氏手脚快些,再给林氏掀风弄浪下去,怕要坏王
爷的事。”
林氏以为自己捏住了尉迟柏就能为所欲为,还是嫩了些,老王妃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夫妻反目:“那柳氏也别净躲着捡便宜,只晓得勾引王爷,邱芷当个良妾,让携芳院热闹热闹。”
“老奴知道了。”嬷嬷退下前道。
那头,刚步下抄手游廊的青年脸色瞬青,望着曾经给了自己莫大安慰的院落,他如今只觉得讽刺。
尉迟柏将祖母的惊愕失色收入眼底,她甚至连含糊都省了。
他心中郁卒的回到携芳院,却发现有些安静,绿衣就说世子妃和嬷嬷出去了。
等了一阵的尉迟柏才看到二人并肩跨过门槛,他迫不及待上去拉住了林娘:“嬷嬷你们去哪儿了。”
提着篮子的田嬷嬷说:“院里的桃子熟了,世子妃知道王妃喜欢,和老奴摘了送去祠堂。”
说完,田嬷嬷就退下了,让心头如同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又酸有胀的尉迟柏牵着林娘回里屋。
“林娘,你对我真好。”青年掩上门后,忽然抱住了妻子,祖母的虚伪利用,和林娘的真心相待,在尉迟柏心里泾渭分明起来。
因为嫁给了他,林娘是爱屋及乌的挂记着素未蒙面的婆婆,谁真心谁假意,尉迟柏现在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被人强行拉进怀里的林丛丛表情是空的,她还没反应呢,尉迟柏就洋洋洒洒的说了许多,包括老王妃搪塞和古怪。
“林娘,他们都骗我。”尉迟柏喟叹的捧起林
丛丛的面颊。
“祖母竟还想挑拨咱们夫妻,编排你惦记婆婆的嫁妆。”
“呵,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我只有你了,林娘,好在老天把你带来了。”尉迟柏自语似的轻叹,愁笼烟波的眸子映着林丛丛的独影。
哈?!
林丛丛满脑都是尔康表情: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尉迟柏,我真惦记自己的嫁妆。”林丛丛可不想他把自己拔太高,她怕被道德绑架。
“你都嫁给我了,为我惦记这些也是理所当然。”尉迟柏指腹抚着林丛丛颊肉捏了捏,不由得语调缠绵:“林娘,你也心悦我对不对。”
“呃!”大哥,我看你是有大病。
你咋得出结论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