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信,却对李潢不加留心,是以一招棋错,全盘皆输。永瑆、纪昀、彭元瑞、李潢,四个一直未被和珅、福长安留心看管的关键人物,无形中决定了这场决战的走向。
嘉庆听了阮元建议,也点头道:“既然如此,朕发落和珅余党之时,定然会考虑他这番功劳,可李潢毕竟也为和珅做了些事……也罢,朕给他留个翰林编修终老便是。还有,你
方才听到了吗,各路禁军,眼下定然已经包围乾清宫,想来和珅也已经束手就擒了。这番大功,朕日后定然有重赏!但你为朕出谋划策,为和珅假意奔走,现下又主持大礼多日,朕看着你也辛苦。你就先行回府吧,朕让张进忠送你回去,之后两日,朕还要查抄、清点和珅宅邸,就不需你操劳了。”
阮元也再次向嘉庆谢恩,之后便在张进忠的带领下,先行回了衍圣公府。与此同时,嘉庆也下了诏旨给广兴,让他带自己亲信,前往和府抄没和珅家产,广兴自然清楚这次积极办事,当居首功,日后定然高升,连忙引了一支步军统领衙门的兵马,去和珅府中抄家去了。
而此时的和珅,似乎尚不清楚,除了永瑆之外,其他三个平日未加留心,自忖即便留心也无甚用处的人,是怎么扭转了形势的。
“永瑆从来便是皇上劲敌,又不得立储,自然已经失去了人心。他手上又无甚兵权,我先前便未在意,这样看来,倒是我有些不谨慎了。可既然皇上夺了他的皇位,他为什么还要相助于皇上?”
“而且,即便永瑆之前被我监视,这又能改变什么?銮仪卫、向外送的书信,这些才是关键,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和珅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一众官兵看着他眼看要成阶下之囚,却意外开始思考人生,也看得疑惑不解。
绵恩看和珅样貌,略微猜到一二,便主上前道:“和中堂……不,如今你只是和珅了。我和你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你还是个侍卫的时候,我就见过你,当时你多尽职尽责啊,每次见了我,礼数也从来不缺,神色也从来都恭恭敬敬……可是你做了军机大臣,做了大学士之后,眼里还有我们这些宗室吗?每日看着我们,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只有皇玛法那里,你做得还像个人样。现在皇玛法去了,你要和皇上拼个死活了,你想起我们了,可谁不知道你那些议政王大臣的鬼话,是在给我们画饼充饥啊?议政王大臣会议早就被皇玛法废了,我们宗室势力如何,自己也清楚,做议政王大臣干什么?做个提线偶人,听你差遣吗?所以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帮你呢?”
“大行皇帝在世之
时,最忌朝臣与宗室来往,尤其是你们皇子皇孙,稍有逾矩之事,大行皇帝定要谴责。既然如此,我交结你们做什么,自讨苦吃吗?再说了,朝廷里除了南书房、翰林院那帮什么政事都过问不得的笔杆子,谁敢和你们交往啊?”和珅犹在强辩。
“你和其他大臣确实不一样啊,朝中其他重臣,确实和我们也没多少交往,可寻常相见,也没失了礼数啊?可你呢,做了大学士之后,哪次见我们不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你小人得志,狗仗人势,还配与其他大臣相提并论吗?你那么喜欢在皇玛法面前阿谀奉承、谄媚迎合,那你就陪皇玛法一道去吧!”绵恩怒道,说着,两名绵恩的心腹已经走上前来,按住了和珅双臂。
可也就在这时,“皇玛法”三个字在和珅眼前一闪而过,和珅神色一振,似乎看到了些什么。
初六那日,嘉庆虽驳了自己的意见,可最后那段话,他此时还记得:
“皇阿玛临终之前,还和朕单独说起过,和公相二十年辛劳,在军机处办了不少大事……和公相钱粮、选任、刑狱之事,办得是二十年如一日,从来妥妥贴贴……日后军机要事,朕还等着你的意见呢。”
这番话自然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