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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大半精力在荃儿身上,似你这般应考,后年那一届,你又如何便说,自己一定能考中呢?我母女两个若再留在京里,只怕反误了你。不如先回家去,若是你下一届中了,或是不愿考了,想回扬州来,我们再见面也不迟啊。”

    虽然江彩说的有理,但阮元终究不愿分离,道:“夫人何必如此紧张,这两淮总商行馆,下人自也不少,总是有个办法,能照顾好夫人和孩子的啊?”

    江彩道:“这行馆你也待了一年了,难道还没看出来?行馆人手虽多,可各有公事要做,哪有那许多人来照看你我?况且我生病的时候,下人也来过,你不是一样放不下心?夫子,我知道你对我情深意重,舍不得我,也舍不得荃儿。可眼看这会试,对夫子而言,是决定未来的大事,夫子怎么能因为你我之情,就把未来的前程耽搁了呢?”

    阮元也知道,妻子说出这番话,定是早已深思熟虑过了。即使他再行挽留,妻子也有自己的理由。更何况这两淮总商行馆,本就是江家人在打理。若江彩执意要走,自己根本拦不住。也只好笑道:“这总商行馆,总是江家在管,夫人执意要走,难道我还留得下不成?只是夫人,若日后我真中了进士,夫人便不会水土不服了?若真有那一日,夫人也总要适应京城才好啊。”

    江彩也笑道:“夫子

    怎么如此糊涂?我身子好着呢!只是你眼下尚未取中进士,夫人我心里,自然也不安稳,故而才病了一场。若是夫子真有那么一天,登科做了官,我也就安心了。到那个时候,我才不会水土不服呢!以后我的事,你就放心吧。只是你这里,有一件事,可一定要答应我。”

    阮元也有些不解,问道:“是什么事,竟然要夫人如此操心?”

    “我不在了,你可不许找别的姑娘。我回来之前,不准想纳妾的事!”

    “那若是我回扬州了呢?”

    “那定是你庸碌无能了。一个无能之人,还想什么纳妾?哼!”

    当然,江彩心里也清楚,阮元一读起书,完全可以整天不离开行馆,连出门都不太可能,自然不会有其他“后患”了。如此要求,其实也只是戏谑之言。这年八月中秋刚过,江彩带了阮荃,暂归扬州去了。两人上一年许下的重阳糕之约,终是未能如愿。

    阮元送别江彩之后,想着钱大昕著书立说之言,也自觉可以一试。便开始一边准备会试,一边精研《考工记》,读书治学之事,日复一日,并无多少区别。很快已是乾隆五十三年的初夏了。

    眼看春去夏来,东南战事,也终于结束,朝廷这边福康安、海兰察带着精兵直扑敌营,成功抓获林爽文,送来京城处死。一时间军机处和各大部院,也都松了一口气,不少之前日夜劳碌的官员,也得到了几日休息时间。这一日钱大昕约了邵晋涵、孙星衍等一批名儒,便准备在陶然亭集会,品评近年来的年轻后学。

    钱大昕、孙星衍、邵晋涵早早来到陶然亭,不久,又有二人前来,钱大昕见其样貌,知是工部郎中王念孙、礼部郎中任大椿,便上前道:“怀祖、子田,今日这聚会,可等了你们好久了!”王念孙字怀祖,任大椿字子田,便以字称。

    王念孙道:“辛楣兄,这就是你不做官,不知我们为官之苦了。这一两年,就因为林爽文的事,你看看,我们工部平日也不涉军务,这都要帮着兵部清点武备。子田兄那礼部,前几日也在忙功勋册封事宜。这不,图形紫光阁的事,昨日才告一段落,今日就来你这里聚会了。”

    邵晋涵忽道:“

    子田,柴将军的事,我这几日,也有耳闻,柴将军到底是为什么,原本在诸罗立了功,这又被带到京城,竟要问斩了呢?”

    柴大纪之名,这次前来的儒生,其实大多听起过。林爽文反清这一战,柴大纪在上一年二月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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