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昊被她这个举动逗笑了。
这女人真是幼稚的可以,明明都知道他懂武功,她拿个剪刀又有什么用呢?
“你觉得你伤得了我?”
容昊毫不介意的继续往前走。
按照他的想像,苏晓婉接下去应该是用剪刀指着她,垂死挣扎半天,最后剪刀被自己抢过来。
可下一秒,苏晓婉却将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没想过伤你,能伤我自己就好。”
苏晓婉盯着他,目光冰冷。
容昊愣在原地。
这女人做的事情,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
那剪刀的尖已经抵在肉上了,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刺破皮肤。
容昊不敢往前走了,可心里又忍不住生气。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不懂么?与其等到失身之后再以泪洗面,不如早点了断了的好。我死了,你想对我的尸体做什么,我也管不着了。”
容昊黑了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说呢?”苏晓婉唇边带着讥讽的笑,“您之前的举动还不够明显么?”
容昊没想到,苏晓婉居然对他抗拒到这种地步。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发生关系。
他是男人,哪里能知道苏晓婉内心的恐惧呢。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束手无策。
方才被强行压在床上的时候,苏晓婉心里的恐惧像是要将她拉入十八层地狱。
那时候她才明白,她其实对眼前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他的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轮不到她参与做主。
即便是在需要双方配合的男女之事上,只要他想,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她连说不的权利都会瞬间被剥夺。
就像是砧板上的鱼,眼睁睁看着刀落下来,却束手无策。
那种无力感,苏晓婉前世经历过很多次,这辈子,她再也不想经历。
即便是要死,她的命也要握在她自己手里。
容昊有些失落的低着头,“你就这么讨厌我。”
苏晓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忽然笑了起来,“不讨厌,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么?”
“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外面肯定多得是女人巴不得你对她们用强呢。但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做不到对一个未遂的强奸犯笑脸相迎。你要是心里不爽,尽管走人。”
“你想我死可以,但是想侮辱我,你做梦!”
苏晓婉虽然话说得硬气,但眼神里却始终带着恐惧。
是个女的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害怕,苏晓婉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害怕归害怕,她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害怕。
可容昊是什么人,即便是她隐藏的很好,可眼底深处的那一丝恐惧,还是被他抓到了。
看样子,是真的吓坏了。
容昊只好从怀里拿出一小瓶金疮药,放在桌子上,然后出去了。
人都走了半天了,苏晓婉才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剪刀拿掉。
以前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别人强迫是何等可怕。
怪不得,在现代社会的监狱里,强奸犯的地位是最低的。要被所有人看不起。
对女人下手的男人,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苏晓婉一瘸一拐的栓好了门,这才重新坐下看伤口。
早晨看得时候本来都已经愈合了,现在重新撕裂当然疼了。
苏晓婉知道容昊的药很管用。
可是一想到这男人做出来的事情,她连这药都不想用了。
动都没动那瓶药,苏晓婉从抽屉里找出了上次郑大夫给她的外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