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伸出手碰到了贺谨言的脸颊,下一秒好像回过神来似的收回手。
扭头看向一边,若无其事的说:;贺先生吃东西像个小孩子一样,脸都脏 了。
殊不知,她那泛红的耳根早已出卖了她。
更何况贺谨言几乎没吃什么,又怎会脏了脸?
气氛一度尴尬的冒泡,贺谨言低笑出声:;那还要……多谢唐小姐了。
唐·心虚·糖认为,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她不心虚,贺谨言就看不出来。
那小巧的耳尖像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许是太无聊了,许是被唐糖撩得有了些人气。
存了坏心思的贺谨言抬起手碰了碰唐糖垂红的耳尖。
温凉的手碰到发热耳朵,唐糖向触电一般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她抬头正对上贺谨言那双清冷的眼眸,是她看错了吧!
为什么刚才会在这双冷漠如冰的眸中看到丝丝淡笑?
笑?
贺谨言这种男人也会笑吗?
他只会嘲笑和冷笑吧!
相对唐糖的手足无措,贺谨言做起坏事来倒是面无表情,更能让人信服。
他说:;帮唐小姐理下头发。
唐糖小脸更红:;谢谢。
贺谨言在心中啧了一声,真是个傻姑娘。
站在贺谨言的身边,唐糖觉得呼吸不顺向条离了水的鱼一样上不来气。
胸口好闷,她是不是病了?
唐糖移着小步子向一边动了动。
她小巧的移了两步,贺谨言就迈了一大步靠在她身边。
唐糖好像只被欺负急了炸毛的小奶猫,全身毛发竖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出自以为很凶的眼神,却不知这个眼神对贺谨言来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反倒有几分可爱在里面。
唐糖:;贺谨言,你干嘛啊!
哟,听听,真的生气了。
已经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了。
贺谨言抬起手,唐糖侧身闪在一边,他哼笑一声,对唐糖招了招手:;过来。
唐糖:;……
不过去,像叫小猫小狗。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贺谨言像坐大山一步一步走向唐糖,气场太强,压得唐糖忘记了反抗只能向后退去。
直到靠着墙退无可退。
贺谨言伸出双臂将人圈在怀里,低下头在唐糖耳边语气轻佻顽劣:;还躲吗?
输人不能输气势,即便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被‘困在’手臂之间,唐糖依旧抬起头直视着贺谨言的眼眸:;我为什么要躲,我就是……
;嘎达一声彩超室的门打开。
维尼尔夫妇的情绪非常激动,先生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手不停的摸着太太的肚子。
这里真的蕴蓄着一个小生命。
维尼尔夫人脸上挂着微笑,不知是不是怀了宝宝的原因,她的笑容里散发着母爱,还有点八卦的气息。
维尼尔夫妇一脸‘我们懂’的表情看着他们。
唐糖心想,不,其实你们并不懂!
但她有着良好的职业道德,知道今天与贺谨言炒的是什么人设,只能红着小脸憋了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