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火红的太阳沿着海岸线缓缓的升起。
熹微的阳光透过缝隙丝丝缕缕的照进简陋的木屋内,逼仄的单人床上贺谨言侧身躺在外面。
唐糖身上搭着贺谨言的西装外衣,她缩成一团乖巧安稳的依在贺谨言的怀里沉睡着。贺谨言的长臂则是揽在她的腰间,以保护幼崽的姿势搂着她。
小木屋渐渐被温暖的阳光充满驱散昨夜暴雨的凉意。
阳光刺目,唐糖先是习惯性的抬起手遮住眼睛,却感觉到自己被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禁`锢在怀中。
;别怕!
唐糖耳边传来贺谨言沙哑的声音。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轻轻的抬起头,眼前是几乎要与她零距离基础的贺谨言,好似她在动作大一点,就会吻到贺谨言那已经干裂到起皮的薄唇。
她一整夜都是这样缩在贺谨言的怀里吗?
唐糖静静的注视着贺谨言,男人不在似昨天那般意气风发,气宇轩昂,此时他的看上去甚至是十分狼狈。
一丝不苟的头发已然凌乱,整洁干净的白色衬衫变得褶皱不堪,经过海水的浸泡有些地方泛着斑驳的黄。
他脸色发红,喘息急促,就连喷在她脸颊的呼吸也非常的热。
身为医生的唐糖知道贺谨言病了发着高烧。
想到昨夜打雷后她的害怕,贺谨言安慰与照顾。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伴她入睡的沉香味。
原来,这个人并没有表面上那般的冷漠与无情。
唐糖想要起身检查贺谨言身上的伤口,奈何他的手依旧保持着昨天的姿势搂着她的腰,而且并没有要松开的打算。
这人的警惕性和保护心里这么强吗?
已经烧得迷糊了还不忘护着她。
唐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轻声说:;贺谨言!
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谨言。
唐糖又推了推他,贺谨言这才闷闷的嗯了一声,但生音听起来却是非常的难受。
她想要挪开贺谨言的手,见贺谨言还想继续搂着她,她便放轻声音:;雨停了,我不怕了,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好像带着独特的安抚力,贺谨言听后果然不在执着于搂着她。
唐糖稍稍的起身,贺谨言翻身平躺在小木床上,他紧闭双眼,眉心拧成一团,额头冒着细汗。
所有的表情动作无一不在告诉着唐糖,此时的贺谨言非常的不舒服。
唐糖蹙了蹙眉,低下头看到了贺谨言的右臂衬衫染着干红的血迹,应该是昨夜船体爆炸,为了保护她而被伤到的。
那他呢?
他就这样用受伤的手臂一直搂着她?
这人真是乱来,就算不懂医术难道连一点医学常识也没有吗?
手臂受了伤,又一直压在满是灰尘的床板上。
唐糖叹息道:;一定是感染了!
她跪在逼仄的木床上,小心翼翼的检查着贺谨言手臂上的伤口。
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又没有及时经过处理,所以伤口不止感染泛红,还有些脓肿溃烂,如果不及时处理小伤也会变成大问题!
这里虽然是座荒岛,但好在有森林。
有森林就意味着有草药。
唐糖不在耽误时间,离开小木屋直奔森林走去。
岛上虽然有座简陋的木屋,但唐糖走进森林后就发现,这里应该是一座原始的没有遭到破坏的生态森林。
里面有些草药就连玄隐门都没有,她只在医书上见到过这些草药的记载。
这些草药虽然稀有,对于贺谨言的病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