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最好的洗碗机。”
时深每面无表情地说出一项要求,五条悟便兴高采烈地应下。
“那是在干什么?”时回和同样守在家里的时一时雨打招呼,时溯估计要等一会儿。
“怕妈妈产后抑郁,爸爸在哄她开心。”时一想了想折中选中了一个比较接近的答案。
“小一怎么能说爸爸是在哄妈妈呢,爸爸是在维护家庭团结和保持良好的家庭氛围。”五条悟手脚并用比划着,捞过时一嬉皮笑脸地说。
时一:你开心就好OVO
时回哑然失笑,抱起小时雨一起去看时月,果不其然,他们在婴儿房里看见了悄悄进来的时溯。那只褪去鸟球球模样身形修长的乌鸦立在他的肩上。
躺在婴儿床上的时月睁着那双仿佛氤氲着白雾散发着光华的蓝眼睛,像是冬季的蓝色冰湖,此刻那双澄澈的蓝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时溯肩膀上的小乌鸦看。
“是蓝眼睛呢。”时回在婴儿床旁边蹲下,戳了一下时月的小手,“要快快长大哦。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说说话呢?”
时溯让肩膀上的小乌鸦去逗时月,差点没被不知道轻重的小婴儿捏死,于是他随意地捏了一团像是史莱姆的果冻送给他。时月照样上手捏。
“时月对时间的相性很不理想,无法加速时间,学会说话大概要一岁以后了。”时雨看见时溯又捏了一只鸟团子来逗时月。
“哦哦,也就是说正常生长。”时回见时月专心致志地玩新得到的玩具,于是收回了手,“千万不要长成五条先生那种性格哦。”
啊,这个有可能说不准,时雨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一时间在心里腹诽。
翻过篇,到了阳春三月,时深时不时带孩子们出门放风的时深。到周末,津美纪和惠不上学的时候,时深便会组织家庭出游。五条悟打了报告请陪产假还请假伺候月子。
作为五条家现如今的最高领导,收到请假条的时深:……批准了。
“悟,你是不是胖了一点?”需不需要她叫人重新给他制定一下饮食方案,或者是干脆销假去出任务练一练肌肉。还不等时深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不由分说地便从背后揽住她的五条悟摆出了一张深闺怨妇脸。
“孩子他妈这么快就嫌弃我人老珠黄了吗?”五条悟食指勾着绕过时深脑后的白缎,时月一生下来。时深就把白缎要回去了。
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放到自己被养出来一点肉的腹肌上,“这都是阿深对我犯下的错,你要负责。”
这副要哭负心人的姿态,被时深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按下,“你的假期结束了五条悟,回去工作!”
“不要嘛~阿深。”油嘴滑舌的最强顺势蹭了蹭时深娇嫩的掌心,“周末我们去哪里玩。”
时深仍然不理解五条悟为什么会喜欢加入他们的活动,家常的,没有危险的,平淡至极的,所见过的风景也是过去已经熟视无睹的光景。
时深是在享受养孩子的乐趣,那么对于他来说呢?
他可不会在乎其他人一起出去玩了,就自己没有去,想自己是不是被孤立的人。五条悟更像是那种我一个人孤立你们一群人的极端自我主义分子。
“想去水族馆。”五条悟的声音甜腻腻的,擦过时深的耳边,“嗯?分心了哦,阿深在想什么呢?”
“今年夏天去海边玩的计划终于可以执行了。”时深心心念念的去看海,想看阳光沉在海底,幼鱼环绕着珊瑚群。
“因为去年的时候太危险了嘛。”五条悟环着时深的腰低头看她速度极快地签署任务单,执行人:五条悟。
“唔哇,孩子他妈,我的心都要碎了。”五条悟哇啦哇啦地抗议,墨镜从鼻梁上滑下露出清澈如纯净蓝宝石的眼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