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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渊松了口气,握着她的手道:“无性命之危。”
陆银屏又“嗯”了一声。
听她声音嘶哑,他也笑了。
“四四受了伤,想要什么?”
他在说这句话时,一直在观察她面上的表情。
陆银屏的面上无甚表情,然而那双眼睛却渐渐地冷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要。”
世间女子,若是贪慕虚荣,爱财富美色都好解决。
独独陆四这种什么都有,却什么都不想要的人最难摆平。
你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她也不说自己想要什么。你给她的她自己都有,你没有的她或许也有。
这样一来如何讨美人欢心?
拓跋渊突然便有些烦躁。
就如同他修行到了瓶颈期一般——好像卡在一个地方不上不下,无法精进一步,也无法再次退缩,只能干耗着,等着哪一天大彻大悟,打通所有五感,从
而获得无上自由之力。
然而他最后终究还是破了功。
令他破功的也不是陆四,是跟了他十年的女史晁盈。
晁盈、陆银屏,二人身段相仿。或者说,她们都与另一个人模样身段相仿。
若有心之人去打探,或许能得一二句提示。但关于她们的相貌到底像谁,已经成为皇庭中的禁忌。
祸从口出,业亦从口出。
“不想要旁的,那便让你家人来陪你?”拓跋渊笑得温柔,“听闻你与你三姐关系不错?我封她个夫人,让她进宫与你作伴?”
陆银屏眉头紧蹙,杏眼圆睁,胸脯起伏不停。
“陛下!”她厉声唤道,声音沙哑无比,“我二姐已经许了人家!”
拓跋渊抬手贴上她鬓角,再次俯身印了一吻。
“我知道…我不会碰她,我只是想让你有亲人陪伴,能开心一些。”
陆银屏扯着他的袖子不断摇头。
“我二姐许了人…陛下不要召她来…您会毁了她…”
拓跋渊不解,漂亮的淡金色眼眸渐渐泛起奇异的光泽来。
“为何?许了人家也一样可以召来。你不是同她关系最好?让她来陪你为什么不愿意?”
陆银屏声嘶力竭:“她不是您的人…她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是为你我而生的人…”
拓跋渊再一次感觉到烦躁。
欲念已经消除,胸中余下的全是燥热的不满。
他的贵妃很多事,比起旁的几位嫔御,她实在是算不上
乖巧。
陆银屏尚在苦苦哀求:“陛下是修行之人,应当听说过一句俗语:‘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拓跋渊俯视着她,开口道:“男女宿有殃报,前世之因得今世之果。既是因果,也是她造化。”
陆银屏垂下手腕,腕上佛珠刻有“若遇恶缘,念念增长”一句,微不可见。
“四四,人总是要为自己打算的。”修长的手指再次抚上她的侧脸,尚未擦干的手冰凉湿润,像一条游走在身边的毒蛇,“今日朕对你有愧,暂且原谅你这一次…下次不要忤逆朕,朕会不高兴。”
陆银屏望着穹顶的的蔷薇,低声应了句——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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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四:我老公好像有点变态。
拓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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