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御辇停在徽音殿前,早早得了信儿便被派遣来的宫人垂头丧气地跪了一地——无它,这位新晋的陆贵妃被掳来的不说,今日冒犯天子一事已经传遍了宫城,这时候被分来除了跟着作天作地的主子等死还能有什么结果?
边门上其它宫里的宫人伸长了脖子往这儿瞧,想见识见识这位据说嘴巴毒到辱骂天子的陆贵妃。
御辇上下来个人,玄衣墨发,博带曳地,身姿挺拔瘦削,正是拓跋天子。
宫人赶紧缩回了头,生怕陛下瞧见自己,一个不高兴被抓去喂鹿苑的野兽。
天子施施而行,也不理那新妃,径直入了徽音殿。
宫人探头探脑,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御辇上又下来一人。
粉衣素
钗,肌肤莹白,窈窕身段,瑰姿玮态。面上罩了纱,远远地瞧不太清楚,只觉眉眼浓丽动人。没有着正装,单单襦裙外罩了件薄纱,玉白小臂托着一只巴掌大的白色幼犬。
那幼犬厉害得很,冲着众人龇牙咧嘴,以后长大了必定是一条仗势欺人的恶犬。
旁边有个婢子,衣着与宫人不同。见新妃下辇,执了伞便来替她遮阳。
众人只见那袭粉白入了殿中,饶是梗着脖子也再也看不清。
陆银屏一进来,便见一旁早就置办好一切的李遂意笑眯眯地冲她跪拜行礼:“叩见贵妃娘娘。”
她眉头微扬,片刻后厉声道:“你是那日端午设私赌的人?!”
李遂意身子伏地,委委屈屈地道:“是端王殿下设的私赌,娘娘莫怪。”死道友不死贫道,先将王爷推出去再说。
天子端坐于榻,及时开口止战:“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李遂意感激陛下解围,忙不迭向贵妃讨好:“外殿铺了金砖,奴日日命人清洗,娘娘您看是否光彩可鉴?内殿铺的红楠木,即便赤足也不泛凉。听闻娘娘爱丁香藕合色,里面的纱幔都是照着您的喜好染的,您看看合不合意…”
拓跋渊扫了一眼,心道这等邀宠献媚的李遂意他倒还是头回见。
陆银屏一阵狐疑——自己的确对生活品质有很高需求,但暴君会儿为何这样好?莫不是自己一会儿要掉脑袋?
秋冬心大,本担心宫殿宽绰冷清不适宜四小姐居住,如今听来件件合小姐心意,心里的天平便忍不住倾向天子那头,颤巍巍开了口:“奴进来时瞧着窗棂泛光,想必是涂了金粉的,便宜室内透光。这殿坐西朝东,不便采光,倒是有心了。”
陆银屏心头一堵,眼刀一刺,“哼”了一声后抱着自己爱犬去了内室。
拓跋渊被拂了面子,倒也不恼,他喜欢秋后算账。
李遂意又对秋冬道:“我与姑娘见过,也算有缘。正殿这几日刚修葺,墙壁添了花椒艾草,冬日就是不烧地龙也不冷。后头的清凉池凿了新井,引的新水,姑娘告知娘娘一声,可放心用。”
秋冬纵然恼恨李遂意曾假借买彩之名接近她们,如今气也去得差不多了。
二人说话间,见陛下起身。
“朕晚间过来。”天子说罢,缓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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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架空,但是后妃制度复杂,于是借用南北朝制度,去左右昭仪替换成贵妃贵嫔,贵妃贵嫔视大司马,三夫人视三公,三嫔视三卿,六嫔视六卿,世妇视中大夫,御女视元士。
因为我笔下女主一定要满十八(不满总感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