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澍王是贵妃之子。
四皇子齐王的生母则是淑妃。
当朝皇帝一共二十二子,其中早夭皇子的除外,还有十四子。
皇长子早夭,在不会说话的年纪发了高热,没能健康长大。
皇二子则是个纯粹的文人,一心只有风花雪月。
皇三子澍王生母赵贵妃,出身山南望族赵氏,赵氏的家主任尚书令一职,乃是赵贵妃的父亲。
皇四子齐王的生母是太原府牧之女,出身黔中陈家。
都是生来尊贵的人。
此刻,这生来尊贵的人,正在上首打机锋。
澍王说了要罚齐王的酒。
齐王也不恼,反而顺着接下,笑起来天真仿若少年,“是我来晚了,姑母,我自罚三杯。”
说罢,齐王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无论生母出身高低,他比澍王晚出生一月,就要坐在他的下首。
澍王则并没有就此止住,而是问道,“不知是什么事耽搁了四弟,连姑母的百花宴都姗姗来迟?”
齐王说,“我给姑母寻礼物去了。”
澍王穷追不舍,“寻到了?”
齐王说,“没有。我听说四宝斋里有一副顾先生的墨宝,本想求来送给姑母,结果今日才知晓它已经有主了。”
澍王状似好奇,“是何人?”
齐王回他,“三哥也认识。”他笑起来,“是郡马。”
澍王则是一怔,随即也笑了,“姑母和郡马伉俪情深。”
齐王道,“姑母,郡马今日不在吗?”
长亭郡主听他提到褚澜之的时候,手就握成了拳。“他有事情。”
她不耐烦听两个侄子你一言我一语地打机锋,随意回了一句后,就发话要开宴了。
宴会自又少不了一些助兴的歌舞。
歌舞过后又有公子小姐上前。
毕竟这场宴会原本的目的,就是各家相互相看。
子杳已经定了亲,她与裴苒又同是家中没有长辈前来,就只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
先上场的是位公子。
还是武将家的公子。
参加宴会不好拿武器,他就同下人要了把木剑。
裴苒与这位公子也是认识的,只是同为武将家的子女,他们却一向不太对付。
裴苒道,“李识这小子,惯会出风头。”
子杳向他看去。
名为李识的小公子用木剑先是挽了个剑花,随即舞起剑来。
舞剑不似真的习武,并不需要杀伤力,但也并非能够轻易完成的,要极强的韧性与功底,他舞了个剑花后,又一脚踏地,身子
一轻,凌空舞了几招。
齐王拍掌,“不错。”
李识又一个空翻,人轻飘飘地越起又落下,他用剑挑飞了一只酒杯,酒杯上扬,他又挽了几个剑花,人腾空翻滚,长剑一伸,
酒杯又稳稳地落回剑上。
里面的酒还是满的。
齐王大笑说说,“李小公子的剑舞不俗!”他拍了拍手掌,又继续道,“只是我听说裴二公子的武功尽得裴将军真传,也是出神入
化,不知与李公子比如何?”
裴季昭没想到齐王会突然提到他,起身行礼。
他虽然心性纯然,但出身不俗,也并非痴傻之人,拱手道,“齐王殿下,季昭自小不学无术惯了,并未习得父亲本领,实在惭愧
。”
“是吗?那真是可惜。”
裴季昭不在意这些,也不愿卷进齐王的套子里去,可裴苒却有些坐不住了,“李识他爹不过也只是父亲的部下,他有什么资格和
二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