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带着豆儿进去的时候,罗不素已经换了身衣服过来,解开陆良生的衣服,拿着银针封住几个主要的穴位。
杨不惑难得收起一脸猴儿像,站在一边专注的看着。
别看在云凰镇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夫,平日里总是一副惜字如金的高冷模样,其实私下里的性格跟表面上呈现出来的恰好相反。
私下里,尤其是在陆良生这几个打小看着他长大的人面前,那就是个皮猴儿,皮糙肉厚抗摔打的皮猴子。
杨不惑虽然打小跟着父亲学习医术,但是本身对中医并不感兴趣,只是生在医学世家,本身就比普通人要有捷径,虽然不感兴趣,但也比一般的大夫要懂的多一些。
后来,有了几乎,便去了大不列国接触西医了。
或许是有了对比,从大不列回来以后,他反而开始对中医感兴趣了,确切的说是对毒感兴趣了。
他感觉很神奇,甚至有点说是不可思议,几种草药调和在一起,竟然能成为取人性命的毒药,然后再几种草药便又成了能救人性命的解药。
乍一听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就像他表舅中毒的事情,他跟他爹是都知道的,而他也曾试着用西医解读,但效果并不太好,这一点他很想不明白,西医上的很多研究成果都要高于中医,他用了促进细胞再生的药,也用了修复类的药物,但也仅仅是起到了一段时间缓解的作用。
并不能治本。
但中医却能给出解药,并且最让他匪夷所思的是竟然是至亲之人的心头血。
这未免有点太玄幻了。
理论依据是什么?
毫无理论依据嘛这不!
他也曾试着去跟罗不素探讨过,但罗不素压根不理他这茬,确切的说罗不素一贯瞧不上西医,就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瞧不上中医是一样的道理。
两个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多半句肯定是会打起来。
床边,一股浓郁的味道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声音飘了出来。
杨不惑像狗一样,十分不雅的闻了闻,低着头四下看,这才注意到离床榻几步的地方有一个药炉,那股子难闻的味道就是从药炉里飘出来的。
“这是什么?”他开口问道。
目光流转,轻飘飘的略过豆儿那张与陆良生过分相似的脸庞上,他愣了几秒。
倏地回头看去,目光中透出一股浓浓的震惊。
我滴个乖乖啊!
这孩子是谁????
咋感觉这么面熟捏???
他动作僵硬的抬起头看向床上,那个脸色隐隐发青的男人。
难道说????
他不敢置信吃惊的捂住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一样。悄悄的往季衡那边靠过去。
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你觉没觉得这孩子长得很像一个人?”
“他本来就是人。”季衡瞟了他一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杨不惑:“......”
废话,他还不知道他是一个人!!!!!
“我是说你没觉得这孩子长得跟一个人很像么?”
“觉得,你表舅。”
他也不是瞎子,但凡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孩子不用滴血验亲就可以肯定是陆良生的儿子。
杨不惑惊诧的看向他,眸光中隐隐透着一股压抑的兴奋,“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仅不可思议,简直是匪夷所思!!!
季衡给了他一个眼神,“废话!亲儿子亲爹能不像么。你怕不是个傻子!”
不是不是???啥玩意!!!
杨不惑一口唾沫差点没呛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