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同桌,后来你爸成了大老板,供你住全市最贵的?别墅;而我爸却只是工地上搬砖的?苦力,至今都在带我们全家住廉租房!”
杨和旭哭嚎得嗓子都哑了:
“后来我跟你做了初中同桌,结果?你成了天之骄子,世界都围着你转,而我却只能在街边做个天天担心被警察抓的?小流氓!凭什么我们父子俩天生就活该成为你们父子的?风光对?比组?我不服!
我就是要欺骗你、蛊惑你、毁灭你,我多想看看你最后得知真相时失去理智的?愤怒癫狂模样,好让我压抑了那么多年的?心里?能舒坦一些?,但你凭什么最后对?我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怜悯的?眼神回应?我不甘心,我不服!”
“那你最好继续永无止境地哭着表达你对?我的?不满,继续去做怨恨我、仇视我的?无用功,永远都不要想着去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
平静的?陈述讲完,成澈没有再多话,带着酸酸从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混混们中间跨过,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小巷出口处。
“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杨和旭抹着眼泪抽泣着,喃喃地望着成澈背影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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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育,等一下!”
两人走到?远远的?看不见巷子的?地方时,酸酸忽然?出声了。
“嗯?”成澈站定?,用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极了的?眼神看她。
酸酸的?脸颊不知为什么微微泛红起来。
她从包里?掏出了一片创可贴来,关切地望着成澈头上的?伤口:“我给你贴上。”
贴完了仍不放
心,她又?开始东张西望:
“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医院或者药店吗,我们去包扎一下。而且你脸上和身上还有一些?淤青。”
“酸酸,我不碍事的?。”成澈忽然?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我练舞十年,经常会受比这还严重的?伤,这样的?小伤口和淤青都算不上什么。”
“嗯……”酸酸的?脸蓦地红了,很不自?然?地把脸扭到?一边,挣脱开了成澈的?双手。
成澈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作出了一个多么逾矩的?行。
“咳咳。”成澈收回手,放在唇上假装咳嗽,脸颊像被酸酸传染一样,瞬间也烧了起来。
“刚才……谢谢你。”酸酸嘴里?对?成澈说着话,眼神却怂怂地望向别处。
“如果?要谢我的?话,可不可以不要再穿黑色的?裙子?”成澈很认真地问。
其实,他大概是知道?酸酸为什么忽然?就抛弃了粉色和白色,而改为穿黑色裙子的?。
成澈在学校里?的?同桌是个女孩子。这位女同桌曾经强行对?成澈倾诉过她与隔壁班劳委员的?失败恋情,那时她就反常地穿了一身黑,连指甲与嘴唇都染成了黑色。
虽然?这位女同桌倾诉到?一半就被教导主任以不穿校服、影响校容的?理由给抓走了,但成澈却隐约明白了一个道?理:
女孩子们在失恋时,大都喜欢通过改变衣着习惯、改变发型等来表达对?已?逝恋情的?哀悼,或是想要传达出一种颓废悲伤的?气息。
不管是为了哀悼还是为了悲伤颓废,这都是成澈不愿在酸酸身上看到?的?。
他希望她能跟以前一样,继续穿着活泼明快的?纯白、粉色裙子,脑中充满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快快乐乐地生活。
而且,她已?经为辜负了她的?那个男人付出了金钱、时间、感情,还有眼泪,他不希望她再为那个人付出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