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买爆米花去喽,到上次那个发廊门口?等着看节目。”杨和旭招呼着混混少年们离去。
临走前还?有人嬉皮笑脸地回过头来对成澈叮嘱:
“阿澈,别忘了时间嗷,今晚12点之?前。好?好?跟我们做兄弟,别再?做个异类了!”
成澈捏紧了手中的信封。带着隐约咸味的海风吹过,拂他颓然垂落的衣角。
他静静地在花坛旁边伫立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慢慢转身离开。
他没有看到的是,身后?花坛的角落里,从一簇开得姹紫嫣红的波斯菊后?边,悄无声息地绕出来一个人影。
是酸酸。
与?往常总是穿着粉色的、白色的裙不同,酸酸今天很?反常地穿了一袭纯黑色吊带裙,正捧着一瓶酸奶慢悠悠地吸着。
她凝视了成澈的背影一会儿后?,忽然将酸奶瓶扔进垃圾桶,然后?走进了音符舞室里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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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这座海滨小城比白天艳阳高照时还?要热闹。
成澈沿着海边的酒吧街漫无目的地走着,从熙熙攘攘、欢声笑语的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穿过。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潘朵拉酒吧旁边,成澈神使鬼差地停下脚步,望向酒吧后?面昏暗路灯照射下的那条僻静小路。
是通向那个暧|昧红灯高高挂起的发廊的那条小路。
“别再?做个异类了!”混混少年们的话语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杨和旭的声音:“为了你的世界冠军梦想,还?有兄弟们的情谊,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还?有项宇的劝导声:“搞了不但能?爽,还?能?得到兄弟们的认同,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我们男的又不用立什?么贞节牌坊,你搞那么矜持有意义吗?”
几种声音不停在成澈脑子里交织回荡,弄得他渐渐烦躁不已。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深夜11点半,距离“任务”截止时间只有半小时了。
成澈忽然感觉脑子里一阵疼痛不堪,他双手捂住了脑袋,嘶着凉气在人来人往的街边蹲了下来。
才蹲了不到几秒,低垂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双优雅的黑色高跟凉鞋。
紧接着,一只曲线优美的纤纤玉手伸到了他面前:“把手给我。”
那只手的手腕上印着一朵漂亮又高雅的雪莲花。
像一个绝望中终于等到救援的迷途孩子那样,成澈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只柔软的手,跟随着黑色高跟鞋踩出的“嗒嗒”声,从一座外?置的木板旋转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了潘朵拉酒吧的天台上。
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在黑暗中时不时悄悄拂过,将酸酸的黑色裙角撩拨得猎猎作响的海风。
“看呐,阿育,这里的夜色很?美。”酸酸扶着栏杆,抬起头来望向星河璀璨的夜空:
“还?有天上的月亮,好?温柔呀,而且很?干净。像你的名字一样,干净得澄澈。”
成澈怔怔地凝视着她的侧脸。她的脸颊在月光中泛起淡淡光芒,优美,又充满诱惑。
比月亮还?要温柔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夜晚,有她陪伴在身侧。
但成澈已经没有太多幸运去享受这样的时光。
“如果?只是为了看月亮,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可能?……”成澈感觉自?己口?中发涩,“要走了。”
“去哪里?”酸酸收回仰望星空的目光,深深地望向他的双眸,“我跟你一起去。”
“不,那里只能?我一个人去。”成澈有些慌乱。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允许你去。”酸酸认真的面庞在月光下散发柔和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