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吧烧烤一条街卖鱼。
游客们光顾鱼摊都是为了买海鲜。至于那些五彩斑斓的观赏用小海鱼,基本上是不可能卖得出去的。
成澈也没指望它们能卖出去。
他原本就是为了有个借口,来躲开那群想让他“变成真男人”的少年们。
为此,他宁愿每天下午都混在一群鱼贩子当中,在街边百无聊赖地一直蹲到月亮爬上柳梢头。
不过,遇到酸酸之后,这枯燥的卖鱼生涯开始变得不再煎熬。
甚至,还有一些难以言表的愉悦。
那是因为酸酸也依旧每天下午都站在棕榈树下散发传单。
成澈一看她就是一整天,时间过得飞快。
他喜欢看她对着来来往往的
游客们温柔微笑的样子,喜欢听她对着接过传单的路人说“谢谢”时的礼貌,喜欢她撩开被海风吹到脸颊的长发时的优雅。
甚至她有时候不经意地弯下腰去稍微挠一挠小腿,在他眼里,那个姿势也是很美。
他同时发现她确实很喜欢喝酸奶。
她经常发传单发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不见了,然后再次出现在棕榈树下时,手里必定拿着一瓶酸奶在美滋滋地吸。
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做这样的工作呢?成澈猜测着。
一瓶酸奶至少五六块,发传单的报酬却不过百。如果她是靠发传单生活的话,显然不会舍得那么频繁地喝酸奶。
而且看她穿的那些白的、粉的裙子,每天都在变换漂亮的款式。看起来并不是因为缺钱,才每天顶着海边的烈日出来发传单的。
听她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那么她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要从外地特意来到这里做这份工作呢?
成澈虽然对她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但在药店分别后,两人再在酒吧街遇到时,他却从来没有主跟她说过话。
酸酸也没有。两人只是在偶尔眼神对上了的时候,彼此微微一笑而已。
但这并不影响成澈内心的小欢喜。
不过,这种小欢喜没能持续多久。
过了十来天后就是高二暑假的最后一天,也是成澈进入高三开学的前一天,酸酸从那棵棕榈树下失踪了。
成澈眼巴巴地蹲在鱼摊后,从下午一直盼到晚上十点多,也没有再等到她的身影出现。
成澈有些慌了。
她出事了吗?她辞职了吗?她还会再来吗?她不会永远都消失了吧?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要一直在这里等她吗?
如果等不到她怎么办?
不行,我要去找她。
成澈“噌”地站起来,连鱼缸都顾不上去拿,就朝着街道尽头跑去。那是酸酸做兼职的“潘朵拉”音乐酒吧的所在地。
跑出去有十几米后,他又转身折回来,抱起了鱼缸——那天被城管驱赶时,酸酸曾尽心尽力地保护过这个鱼缸。
潘朵拉酒吧里面音乐震天响,成澈抱着鱼缸站在酒吧对面不远处,望着酒吧门口“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牌子犯了难。
正在纠
结时,酒吧里面忽然走出了几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看起来像是喝高了。
成澈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些人正是他避之不及的少年们。
为首的少年叫做杨和旭,他瞬间就发现了成澈的存在,借着酒劲,嬉皮笑脸地迎了上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纯情小处男成澈吗?白天在我们哥几个面前装清纯,打死都不肯搞对象,怎么晚上就偷偷摸摸地来酒吧happy了?”
“我是来找人的。”成澈抱紧了鱼缸。
但这句解释没有被任何人听进去。少年